字：“……你是白痴吗？”
沈昭收回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个数字，“这是几？”
裴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煞风景折磨得将要崩溃，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掌心被烫得一缩，沈昭故意狡黠地凝着他不再动作。
“沈、昭！”裴临咬牙切齿。
她非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
“沈昭！”他再次低吼，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见他真是忍到极限，沈昭声音软下来，安抚道：“不逗你了。”
裴临拧眉催促：“快点。”
沈昭敛了玩笑神色，扶着他的肩头，让他翻了个身，裴临将脸埋进枕间，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嗓音低哑得听不清：“别用手了……”
登时明白他的意思，沈昭停下动作，撑起身问道：“有安全套吗？”
裴临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恍然喃喃：“……我怎么可能有。”
“等我一下。”沈昭蓦地跑出房间，在客卧抽屉里找到未拆封的银色包装。
返回时，裴临抬眼看向她手中的东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哪来的？”
“管家准备的。”沈昭动作利落地拆开包装。
裴临轻轻哼了声，视线转向一旁：“是你的管家，还是我的管家？”
重回Omega腰间，沈昭倾身，“不都是为你服务吗？”
气息掠过耳廓，裴临心神骤缩，没有回答，手指愈发攥紧床单，手背青筋梗起。
沈昭小心地动作着，悉心感受身下人每一点滴的变化。
……
沈昭醒来时，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她拥着薄被坐起身，还有些恍惚。不多时，水声停了，裴临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发梢微湿，身上换了干净的家居服。
他指向浴室，声音平淡，“你的东西都放里面了。洗完出来吃晚饭。”
安静地目送他走出卧室，沈昭掀被下床，走进浴室。温暖的湿气尚未完全散去，镜面上蒙着一层薄雾。崭新的毛巾整齐叠放在灰黑色的石材台面上，旁边是一套叠好的睡衣。她拿起来看，浅灰色棉质面料上面印着几只俏皮的粉色小兔子图案。
这人到底是有多喜欢兔子啊。
快速冲了个澡，换上那套兔子睡衣，沈昭走出卧室来到餐厅。
管家正站在一旁，见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朝她微微欠身：“沈小姐，辛苦了。”
他的语气自然又体贴，仿佛只是寻常的问候，可那眼神里的了然，让沈昭顿感窘迫。
坐在桌前的裴临头也没抬地抛出一句：“出去。”
管家从善如流，对着沈昭再次微笑颔首：“沈小姐，请慢用。再见。”说完，便离开了房子。
空气里满是饭菜香气，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沈昭有些局促地走到餐桌旁，在裴临对面坐下。
她其实有点懵。不懂裴临这心血来潮的亲近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佯装镇定地抬眼看向对面。裴临正正常进餐，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
……
这份纷乱的思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临上课前，沈昭坐在教室里，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笔，心思早已飞远。她还在反复琢磨昨天下午的一切。
裴临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单纯贪图她的……技术？
虽然她在这段关系里也获得了充足的愉悦，可是，这……这算是恋爱吗？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手机震动，是林晓打来的。
“昭昭，我联系不上周周了……”
林晓说，周砚昨晚回家向父母坦白，之后就音讯全无，信息也不没回。她说她想去周家。
其余问题统统抛诸脑后，沈昭急忙一边安抚她，一边快速收拾好东西，从后门离开了教室，并给裴临拨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