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势没动,只抬了抬眼。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在角落投下暖黄却有限的光晕,大部分空间仍陷在阴影里。一一看着有些可怜,实际上我一听到他开家门的声音,就把手机关掉塞进枕头底下了。
一一非常之熟练,具有丰富的这方面经验。一一其实我是在想能不能搞个投影仪过来,对面的墙直接投屏的效果怎么样,需不需要买幕布。
琴酒推门走了进来。
他进家门就脱掉了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此刻只穿着里面的绿色高领衫,银色的长发似乎比离开时更凌乱几分,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依旧锐利如初。他甚至没开口问我有没有老实待着,也没在意我为什么只开着壁灯坐在黑暗里。他只是径直走到床边,然后,出乎我意料地,俯身,张开手臂,直接将我整个圈住,抱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带着他惯有的……不容拒绝的强势,但怀抱却是温热的。他的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我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室外寒冷空气以及淡淡的硝烟和烟草味道的气息。
我身体僵了一下,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就这么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抱着。也算是众所周知,我抱起来很舒服。贝尔摩德以前没少跟琴酒炫耀和我抱抱有多卸下烦恼,琴酒以前嗤之以鼻,不过之后麻……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他就这样抱着我,手臂收得有些紧,仿佛在确认我的存在。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唇开始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颈侧,带着细微的痒意和逐渐升温的亲密意味。就在他的吻即将变得更具侵略性时,我开了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有些干涩:
“阵,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