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没想过他会过来,我都已经抱着枕头躺在床上进行每日睡前必做的功课,即检查游戏们是不是都已经做完任务了。唉,说是休假也并非完全休假啦,还要在游戏里上班打卡,也很忙的。结果门突然被贝尔摩德敲响,我从枕头上抬起脑袋,看到的就是倚在门边含笑看我的贝尔摩德:“小可爱,先别睡了,琴酒和伏特加来了。”我退出游戏,揉着乱翘的头发下床。脚尖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又一个激灵缩回来,在贝尔摩德看戏的目光里手忙脚乱地抓过椅背上的外套裹在睡裙外面。虽然能差不多确定露出来的地方没什么奇怪的痕迹,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先把衣服套上吧,省得琴酒生气。
未雨绸缪!
琴酒这次来,是因为他刚处理完叛徒,要和贝尔摩德继续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
客厅的水晶吊灯调到了最暗档位,光影在琴酒身上切割出冷硬的轮廓。他刚处理完叛徒,黑色风衣还裹挟着硝烟的寒意,几缕银色长发散落在肩头,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烟丝微微碾出褶皱。贝尔摩德与他相对而坐,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红唇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两个代号成员正低声商议着,语速快而简洁,每一个词都带着冰冷的重量。剩下的代号成员坐在琴酒旁边,表情凝重,时不时还会应和一声。可以说,房间里的人都很正经一一
除了窝在沙发里用手指卷着抱枕上的流苏的我。显然,我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件事并非与我全无关系,所以琴酒很快就提到了我的名字。
吓得我一激灵,差点扯断了流苏:“啊?”琴酒扫过来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习以为常得堪称离谱,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明晚,你去一趟他们的仓库,拿到最终报价的原始文件。”“好的。"我下意识应声,却又忽然顿住。心脏毫无预兆地猛缩,像被冰凉的手攥了一把,指尖无端发冷。
这感觉……
“等等。"琴酒突然开口,声音沉了下去,他缓缓扫过我发白的指尖。“你刚才说′好的′的时候,手指在抖。”
这么说起来或许有点像是在逃避黑衣组织的任务,尽管我经常逃避啦,但是这次真的……不太对劲。我拧着眉毛,抬头去看琴酒:“大哥,我有点心慌。”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琴酒和贝尔摩德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怀疑,而是下意识的相信。
说起来,他们真的很信我的直觉……
“你还是需要去,"琴酒最初的决定未曾动摇,“但是一一”他话锋一转,看向贝尔摩德,后者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计划改变。"贝尔摩德接话,语气果断,“你明晚不用进去了。留在外围的车里,负责接应和望风。”
130.
次日夜晚,我蜷在伏特加那辆经过防弹改装的黑色轿车里,不安地盯着远处那座如同巨兽般蛰伏在黑暗中的仓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拉长得如同煎熬。压抑的等待逐渐发酵成焦躁,我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焦急。
突然,仓库方向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变成火光冲天,枪声、炸.弹声混着人声通过空气传过来,混作一团地砸进耳膜。我的心跳跟着一起炸开,脸色也越来越沉。直到一个踉跄的身影从阴影中疾步冲出,朝着车辆的方向跑来。是贝尔摩德。
她平日优雅从容的姿态消失不见,一只手紧紧捂在侧腹,深色风衣的布料在昏暗光线下显出濡湿的暗色。
“天哪!"我惊呼一声,大脑来不及思考,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伸手想要去扶住她。
我也真的扶住了她,就是才握住她的手臂,心突然一紧,我想都没想,就拉着她一转身,把她护在了我的身后。
“英子!?"贝尔摩德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还不等我解释,一声撕裂空气的爆鸣便从侧后方响起。左肩猛地一烫,接着才是迟来的、撕裂般的痛。我懵了一下,低头看见自己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