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很长,没过了女生的脚踝。
严严实实,丝毫不漏。
舒穗的心震了震,年久未感受到的频率,又出现了。“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她大着胆子说。敬鹤凌抬腕看时间:“不是晚高峰,不会的。”这根本不是安慰。
舒穗嘟着嘴巴:“你不了解,打车要等半个小时。”“我送你。”
舒穗开心地弯了弯眼角,继而又担心起来,“你方便送我吗?”言外之意,你车上还有别人吗,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绿茶感。
她希望这样,能让两个人回到高中的状态。那时是他要她带路,这次是她想要顺风车。敬鹤凌好像没懂她的意思。
仅仅作出请上车的姿势,眼睛却看向别处,学着她的语调说:“不算什么事。”
舒穗笑了笑,抬脚上车,等他一起坐在后排。可敬鹤凌却像第一次和她相见那般,独自坐在了副驾驶。瞬间,她的脸色苍白,委屈巴巴。
也就三年多没有见面,生疏到不可以坐一起了吗?车子已经行驶出停车位,在收费处停留,爬上隧道,进入主路。往前是高架桥,不可以随便停车。
舒穗想了想,这个要求确实不适合提,安慰自己这个细节无伤大雅。一前一后,不耽误她和他聊天。
carplay放的音乐全是英文歌,舒缓的节奏在深夜里特别助眠,敬鹤凌微微靠着座椅小憩,耳边传来舒穗的声音。
“敬鹤凌,谢谢你。”
“舒穗,不用跟我客气。”
“听说你明天要上班?”
“对,我已经毕业了。”
一问一答,特别像审问现场。
舒穗受不了这个氛围了。
她往前挤了挤,双肘抵住台子,撑着脑袋侧向看他,“你当年,是去国外念书了吗?”
敬鹤凌顿了顿。
女生呼吸的频率近在咫尺,他掀起眼皮,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正要他做出回答。
舒穗很真诚。
语气不曾染上埋怨。
敬鹤凌无措地怔了怔,如实说:“多伦多大学。”交情就到这里吧。
他没问舒穗在哪里读书,也没继续介绍自己的情况。“恭喜你,完成了十七岁的梦想。”
“也恭喜你啊,一如以往的耀眼优秀。”
舒穗眯起眼看了眼前面的导航,轻轻地说:“敬鹤凌,你没问我要去哪里。”
“嗯?你要去哪里。”
舒穗随口报了一个小区名,“我没住校。”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会问她为什么不住校了吧。结果敬鹤凌只说:挺好的。
一副与他无关的态度。
确实与他无关。
哎,舒穗在心底叹气一-敬鹤凌对她的关心点到为止,态度冷淡。但帮她喝掉两杯酒,也不至于忘掉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吧!她苦着漂亮小脸的神情通过后视镜被敬鹤凌捕捉。下一秒,敬鹤凌略有起伏道:“搬出来住,一个人习惯吗?”‖‖‖
舒穗眼睛亮了,他的关心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她清了清嗓,回答:“还好啦,我和室友合租。当年她还喝过你买的奶茶,我们同校同专业。”
高架上有人飙车,急刹时舒穗差点撞到脑袋。敬鹤凌叩了叩手,提醒道:“坐稳。”
“哦。”
舒穗乖乖退了回去,规矩地勒好安全带。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红红的,反方向车道有车亮起强光擦过时,敬鹤凌看得一清二楚。
酒劲上头,比在包厢里的她活泼了些。
“你还记得吗?元旦晚会时,我们偷偷换座位,我坐在你们班,宁语潇买了很多零食。之后我去集训,机构也有元旦晚会,老师买了双层蛋糕,上面有写满名字的′旗开得胜'的小旗。雪特别大……”舒穗不停地讲着。
她的思维很跳跃,想起什么说什么,暖风吹的她有些头晕,她的声音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