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被男人身上变化的气味与那上锁的铁箱子所折磨,吃饭全程,沈渊迟都有些分神。
直到他看到不远处一对正在喝酒的父子。
思绪便不免偏了些许。
他忽然想到,男人会不会也已喝过许多次酒?
会不会也喝得醉醺醺地,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那个人会不会也是圣黎学院的学生,像现在的他一样与男人亲密?
莫名的酸意,浸泡得沈渊迟胸膛都仿佛收紧了几分。
分神间,手背上却忽然被附上了一股暖意。
然后是男人温和的安慰声。
沈渊迟心中一松。
他看向温砚舟,这样近的距离,足以他看清男人隐藏在偏长黑发后的柔和目光。
像是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男人都会包容一般。
一个念头忽然浮现。
也许,他可以尝试灌醉温砚舟。
说不定,就能从意识模糊的温砚舟口中探听到铁箱子的事。
……
“怎么会这样呢?”温砚舟叹气。
他歪着脑袋,看向一旁醉倒在桌上的大男生,眼神中满是无奈,“怎么几杯就喝成这样了呢?”
说是教喝酒,温砚舟想的也只是让沈渊迟尝个一口解解馋罢了。
可沈渊迟却一定要接着喝下去,温砚舟就陪着他多喝了一点。
结果没一会儿,沈渊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幸好,桌上的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也免了打包的事,温砚舟喝下最后一口酒,便起身去结账。
结完账,温砚舟正打算回到先前吃饭的桌前,把沈渊迟带走。
结果刚一后退,就撞到了什么,直撞得温砚舟“唔”地叫了一声。
回过头去,居然是沈渊迟。
“小渊,你缓过来了吗?”温砚舟有些惊喜地问到。
他还以为自己要像之前一样,拖着沈渊迟回去呢?
然而,沈渊迟却只是低头直勾勾盯着温砚舟,没有说话。
这孩子怎么呢?
温砚舟伸出手,在沈渊迟面前晃了晃。
沈渊迟一双乌漆漆的眼珠子追随着温砚舟的手转来转去,忽然伸出手,像是捉蝴蝶一样双手拢住温砚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温砚舟:“……”
看来还醉着。
而且还是这样无法沟通的模样。
温砚舟有些发愁,嘀咕着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总不能把人带回他的小休息室里。
要是把器材室里的器材都染上酒味就不好了。
然而,就像是知道他在发什么愁一样,沈渊迟忽然出声:“去我家。”
温砚舟只把他当醉鬼,笑笑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呀。”
没想到沈渊迟居然把地址特别详细地说出来了。
还有些笨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交到了温砚舟手上。
既然如此,温砚舟便带着人回到沈渊迟的家里了。
幸好喝醉的沈渊迟好像把自己拟态成了温砚舟的小尾巴,无论温砚舟往哪走,他都紧紧跟着,极大地省了温砚舟的事。
沈渊迟的家,其实就是间出租屋,恰好离大排档离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用沈渊迟给的钥匙开了锁,进门后摸索着开灯,窄小而空荡荡的出租屋便出现在温砚舟面前。
屋里只有基础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甚至没有电视机和空调之类的电器,沈渊迟自己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似乎根本就没把这里当做家,而是当做不得不留宿的中转地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在被谢家找回去之前,沈渊迟一直是以孤儿的身份生活的,租下这里的屋子,也不过是为了度过在圣黎学院的几年罢了。
结果还要被他这个坏大叔缠上。
温砚舟有些愧疚,便决定,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