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未的角度看,最近的谢浔有些奇怪。
但是要具体说哪里奇怪,姜未又似乎有一些说不上来。比如姜未最近也会触碰谢浔,但谢浔的反应一直都很冷淡,甚至对自己有些视若无睹。
姜未隐隐觉得谢浔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是由于最近她在忙于和胡商那里谈铁器生意,也顾不上那么多事情,便没有仔细琢磨。
近日忙碌,姜未回主院都有些晚。
姜未刚踏进主院,颐阅便急匆匆地迎上来,神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女郎,方才三爷家的那位过来了,说话很难听,问咱们院是不是藏了野男人……”
闻言,姜未眉头一蹙,淡淡问道,“他人呢?”
“刚走不久,之前在院外探头探脑的,被奴婢拦下了,可他说的话实在难听。”颐阅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奴婢还是不重复了,以免污了女郎的耳朵。”
话刚说到这里,就瞧见姜明砥从院外慢悠悠地走进来,虽然尽力稳定,但走起路来依旧是高高低低,看起来有些一瘸一拐。
姜明砥是姜未的三叔早年在外面风流造下的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吃了什么伤身的东西,姜明砥生来跛足。
他的年岁其实比姜未大,姜氏一族早年间也根本不打算承认姜明砥的身份。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姜氏嫡系血脉难以为继,才随意给姜明砥塞了个身份,让姜明砥认祖归宗。
对外人称道的话,姜明砥是谎称比姜未小的,姜未才是明面上姜氏一脉的嫡长。
此时,姜明砥手里捏着一个小铃铛,哪怕是夜间也能清晰地看见上面的金色光泽。很明显,同谢浔脚踝上的缠着的金链是同一套。
“堂妹这主院,倒是比勾栏藏得还严实。”姜明砥把铃铛抛至空中又伸手接住,眼神扫过姜未主卧的方向,“把人藏在哪里了?”
姜未目光很冷,无视姜明砥,径直朝里走去:“你在我这里说什么胡话,回你自己的住处去。”
“哟。”姜明砥斜眼打量着姜未,“怎么,急着去会你那藏着的……”
“姜明砥。”姜未转过头,冷冷地打断他,“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只要你还姓姜,就给我谨言慎行。”
姜明砥嗤笑一声:“都是自家人,关心妹妹的名声罢了。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院里藏着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姜氏百年清誉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姜未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明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在我面前嚼舌根?你少做些混账事,姜氏百年清誉说不定毁得还慢些。”
“哼,”姜明砥越发得意,“堂妹你游走在世家之间,见过太多美人了。能被你藏起来的美人,该是多么的绝色。不如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说不定咱们兄妹爱好相同,能一起……”
姜明砥越说越荒唐,姜未侧眸看了颐阅一眼。
颐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姜明砥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显出红印。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
姜明砥又惊又怒,撸起袖子就要朝颐阅扑过去,但因为天生跛足,他走的踉踉跄跄。
姜未早他一步上前,左手攥住他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肩膀,猛地将他摔抵在廊柱上。
骨头被姜未捏得咯吱作响,姜明砥疼的龇牙咧嘴,却挣不脱。
“懒得同你费劲。”姜未的声音冷得像深冬的冰,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再敢胡言乱语,不光是打你,我还能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姜明砥被姜未眼里的狠劲震慑住,吞了吞口水,竟没敢再骂。
等到姜未松了手,姜明砥揉着肩膀,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捂着腮帮子跑出了姜未的院子。
颐阅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担忧地说道:“女郎,如今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