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可以吗？”
江思拿着碗筷，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厨房，收拾了一下后，才回来坐着。
“说。”
可可避开了江思的视线，看了一眼补修好的地板。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血亲的了解，真的很少很少。
她不知道江思过去是怎么和亲戚交涉的，也不知道这些年江思做了什么。
作为妹妹，可可一直觉得现在自己生活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但之前与二叔打电话的时候，她其实隐隐约约意识到并非是这样。
亲戚没有那么好说话，哪怕是欠了家里那么多钱的亲戚，也对她的好声请求不怎么上心。
说到底，失去了父母庇佑的两个孩子，能有现在这样平稳的生活，是不可能指望亲戚们和其他人的怜悯和心软，更不可能靠自己的哀求。
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愿意无偿帮助别人的大善人，总幻想着因为自己失去父母很可怜，所以大家都会无条件帮助自己，尤其是在长期下，实在是太过天真与幼稚了。
她这三年来，因为冷战对江思的了解太少太少，以至于在见到紫苑和江思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想不出来理由。
如今才慢慢开始找对方能让紫苑老师倾心的优点。
譬如说带着自己没有倚靠任何人，独立生活了三年。
她沉默了许久，江思也就那样坐着，完全不着急，偶尔喝口水，像是已经在去想别的事情。
好半天，才整理好思绪，深吸了口气，“我可以问问，你和紫苑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吗？”
“碰巧。”
“碰巧？”
江思想了想，“星期六放学回家的时候，路上遇见。”
可可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江思没回家，银莲队长也一直说找不见他。
原来是遇见了紫苑老师。
才认识了两天？两天关系就已经进展到了约会，也太快了吧……
心头泛起些许的疑惑与懊恼，如果当时找到江思就好了。
但很快这些情绪又被她自己压了回去。
“你们，聊了什么吗？”
“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
可可心头一跳，握紧了手，“问了什么？”
“关于你的成绩，作为魔法少女的实力，还有身边的人迹关系。”
想了想，这些确实是自己会询问的事情，倒也不算是骗她。
他江思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从不骗人。
“你，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正常回答。”江思起身，“成绩不错，实力不错，人际关系不错，就这样，没其他事我先睡了。”
说完就打算上楼。
“我成绩比上次高了三十分。”
可可也站了起来，提高了嗓音，“实力，实力也变强了，银莲说我很快就能到达新苗，我的人际关系，和银莲队长最近成为了好朋友。”
江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疑惑。
拿起抹布随手擦了擦桌子，可可低着头，“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回答她。”
“哦。”
倒是用不着回答，已经听到了。
他如此想着，刚走上楼梯，可可又在后面叫了他一声，“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完。”
空气凝固了一瞬。
可可也是缩了一下手，这句话虽然并无恶意，但是过于冰冷，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些刺痛，“就是，以后，会带紫苑老师来家里吗？”
这句话问的有些艰难。
但是，又不得不问，毕竟是情侣了，会把女朋友带回家，也很正常。
甚至，过夜，也很正常……
空气凝固的让可可以为时间静止，她甚至觉得这煎熬的等待有些漫长。
像是上了三节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