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六十六位学徒离开赤火武馆,各回各家。
韩饷一路回到韩府豪宅。
“少爷,您回来了。”
两名侍女急匆匆跑出来,笑意盈盈,迎接韩饷进入房内。
水盆,毛巾。
清水洗手,毛巾擦拭。
紧接着,一顿丰盛的药膳端上桌,八个大碗,山珍海味。
韩饷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然后坐在躺椅上。
两个侍女为他推拿按摩助消化。
休息半个小时后,一位护院武者来到。
此人名叫刑南松,今年二十八岁,他也曾在赤火武馆习武,练的正是赤火搬血法。
“少爷,您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尽管提问,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刑南松卑躬屈膝。
“嗯,有劳刑大哥为我补课。”
韩饷抿了抿嘴唇,眉宇间弥漫着一抹压力和紧迫,犹如发誓一般说道:“这次我一定要追上鲍怜花,即便超越不了她,也不能输给那个岳子勤。”
刑南松连道:“少爷其实不必在意那个岳子勤,我已经查到岳子勤的养父是谁,只是一个贩卖貂皮的商人,无足轻重,他能为岳子勤提供的支持非常有限,不足为虑。”
韩饷脸色稍缓,神情渐渐专注起来。
刑南松开始为他讲解第二层的修炼要诀,一边讲解一边演示。
韩饷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与此同时。
岳子勤也回到养父家中,他娘亲已经为他煮好了药膳,他匆匆吃好饭,便走到院子里苦修。
“子勤,你歇会吧。”
他娘亲满脸溺爱,心疼他,劝阻道:“你用不着这么拼的。”
“娘,你不懂。”
岳子勤表情严肃,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自从父亲死后,他就在一夜间长大了,任何事情都喜欢自己拿主意。
“我不努力,别人就有可能超越我,把我踩在脚下,欺辱我,鄙夷我,把我当狗一样看待。”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那个邻居吗?陈氏父子!”
“陈阳每天欺负我,陈阳他爹一喝醉了就上门调戏你……”
听他这样说,他娘亲不禁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屈辱往事,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陈氏父子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弱小。”
“娘,我必须努力,我要变得强大,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岳子勤目光凶厉,狠狠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同一刻。
鲍怜花也回到了她居住的地方,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开心的呼唤道:“爷爷,我回来了。”
“哎呦,花花回来啦!”
一个正在照顾盆栽的白发老翁抬起头,满脸慈爱,极尽宠溺,开心的笑道:“饿了吧,先吃晚饭。”
鲍怜花坐在餐桌前,边吃边问:“爷爷,赤火搬血法第二层有没有什么修炼秘诀,能让我快点学会,快点晋级?”
白发老翁神色一肃道:“练功须得循序渐进,没有捷径可走,即便有,也不要走……”
突然,白发老翁反应过来,诧异道:“你猴急什么,为什么如此着急的想要晋级?”
鲍怜花一本正经道:“我跟一个朋友打了赌,我一定要比他先晋级。”
“一个朋友?”
白发老翁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难得你有好胜之心,好吧,我帮你梳理一下第二层的几个难点。”
另一边。
费春文没有回家,他走向运河码头,找到了他的爹。
他爹是一名码头搬运工,干的是苦力活。
费春文和他一起吃了晚饭,只是粗茶淡饭,不久,一艘运载粮食的船停靠在了码头。
父子俩用肩膀扛起麻袋,一袋接着一袋送到岸上。
“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