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皱眉问道:“你至于吃个饭,也要拎着铁锹吗?”棺嬉不理他,自顾大快朵颐,全然不在乎那不堪形象。
无他……
自从领悟服食派功法之后,王也每顿饭都会点化食材,以太虚五烝谱烹饪。
棺嬉逗留至今,除去师父叫她在扬州等候之外,也有舍不得美食之因。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王也回头瞧去,只见那少年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
他先是恍惚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拱手抱拳:“冒昧打扰,还望勿怪,在下这就离去。”说着,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小兄弟等等。”
王也叫住了他,从嫦嫦嘴边抢走几个包子,递给那名少年:“拿去吃吧。”
少年微微一怔,看了看面前包子,又抬头看了看王也,郑重作了一揖:“多谢道长。”
“在下寇仲,就住在城西破庙,以后道长有事尽管招呼。”
言罢,便是推开院门,大步离去。
“你干嘛把包子给他?”馆馆瞪着眼睛,很不满意。
王也折返回去,往椅子上一趟:“这少年面色苍白,步伐轻浮,明显是饿了许久,你少吃几个又饿不着闻听此言,嫔嬉神色缓和,拿起桌上最后一个包子,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哟?
这姑娘今日善心……
心中念头尚未落下,嫦嬉又是停下脚步,将包子塞进嘴里,细细品味。
真香!
门外,出了巷子口的寇仲,实在耐不住诱人香气,便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紧接着,便是瞪大了眼睛,一副瞠目结舌之状。
一口下去,温润清甜之麦香充盈,鲜美肉汁浓郁,二者相交混杂,竟是化作涓涓暖流,坠入腹中。周身毛孔,被暖流轻柔拂过,倏然张开,洗涤疲惫尘垢,焕发盎然生机,四肢百骸涌出难以形容之舒畅,灵台更是一片清明。
寇仲猛地低头,望着手中半个包子,但见馅料透着点点荧光,微微闪烁,更加目瞪口呆。
“这什么包子?竞然会发光?”
惊诧自语过后,一口吞入腹中,顿觉舒畅之感弥漫,仿若痛痛快快的写了个热水澡。
他正要在拿一个,却又强行忍住:“不行,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要给陵少和贞嫂尝尝。”寇仲回头看了一眼王也所在庭院,继而飞奔离去。
两刻钟后,钻进城西的一间破庙之中。
此处庙门早已不知去向,只门楣歪斜,匾额朽烂,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模糊的“庙’字。
院内杂草丛生,高可及膝,枯黄与青绿杂乱交织,其间散落着碎瓦残砖。
地面坑洼不平,积着前日的雨水,浑浊的水洼里漂浮着几片烂叶。
院中,一个衣衫褴褛,身形较高,肩宽腰细,五官清秀的少年,正蹲在破铁锅之前生火。
“小陵,小陵,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寇仲飞奔而来,将手中包子递给了他。
徐子陵眼睛一亮,连忙伸手接过,刚要咬下去,又抬头问道:“你吃过了吗?”
“早就吃了,还分给贞嫂一个呢。”
徐子陵这才安心,将包子塞进嘴里,旋即也露出和寇仲同样表情,瞠目结舌,失声惊呼:“这什么包子?”
“哈哈哈……”
寇仲拍手大笑:“就知道你会和我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坦?”
徐子陵点点头:“难以形容的舒服……你从哪偷来的?”
“别人给的。”
徐子陵嘿然一笑:“一天到晚不说老实话,整个扬州城内,除了贞嫂之外,谁会待见我们?”“真是给的,那人是个年轻道士,就住在石头巷。”
“你若不信的话,明个儿我带你上门拜见。”
寇仲往地上一坐:“真想不到,除了贞嫂外,还有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