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想出去走走,那就随便选个方向,走呗。”
“管它天南海北,中原域外,走累了,不想走了再说。”
“想停下就停下,想睡觉就睡觉,想吃饭就吃个痛快……”
“计较那么多,你累不累得慌啊?”
“要我说,大势就在那儿,框框就在那儿,但该怎么活,怎么走,是苦是乐,是成是败,得由这儿……”
王也点了点胸口:“说的算。”
扶摇子怔在原地,又看了看星空,低语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蠢。”
“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智。”
“但知其可为,不可为,最终为与不为,皆由心定.......那才是自在。”
还是王道友境界更高啊……
“说得对!”
扶摇子郑重作了一揖:“多谢道友解惑。”
“哈,说说心里话而已,有什么解惑不解惑的?”
王也嘿嘿一笑:“就早上就着咸菜,吃了两张胡饼,若真想谢我,请客吃饭?”
“没问题。”
“可是……上哪吃啊?”
“走,带你去吃点好的。”
……
洛阳城外,宁安村中,某间小院之内。
“三百九十七,三百九十八……”
此刻,张老汉坐在油灯之下,一枚一枚的数着铜钱。
粗糙木桌上还放着一只粗陶碗,里面盛着清水,数一会,便拿起来喝上一口。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张老汉被吓了一跳,手腕一抖,数出来的铜钱和另外一堆混在了一处。
“谁呀?”
“大半夜的扰人不宁,害得我老张白忙活了……”
张老汉嘟囔一句,起身开门,一张眯着眼睛的笑脸映入眼帘。
“是你这王……”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老头气哼哼道:“你这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嘿嘿嘿,饿了,也馋了,找您老弄口吃的。”
“你不会明个儿来?”
“我那摊子又没黄!”
王也嘿然一笑:“明个我就走了。”
“走?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王也:“去哪不知道,回不回来也不清楚。”
“这趟来,也是跟您老告个别。”
张老汉指了指院子里的推车:“桌椅碗筷都在那,自己摆吧。”
随即,便转身进了厨房。
王也和扶摇子上前忙活,摆好桌椅,取了碗筷之后,又是闲谈一阵,张老汉端着一盆羊肉,两盘胡饼走了出来。
扶摇子刚要给钱,老头摆摆手:“不必了,这小子之前给过我一块金疙瘩。”
两人也不客气,当即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呼……舒坦。”
王也放下碗:“说实话啊老张,您这手艺简直绝了!”
“在外面这么多天,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一口。”
“临走了,说什么也得吃上不可。”
吃饱喝足,两人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刚来到院子口,身后忽然传来张老头的声音。
“等等。”
回头瞧去,只见他拿着一张纸,快步走了上来,交到王也手上。
“我这点手艺的配方,都写在上面了,你小子可别拿了以后,抢我生意啊。”
王也哈哈一笑:“那可说不准。”
“滚蛋!”
“得嘞。”
王也拱手作揖,道了声谢,与扶摇子大步离去。
“小子!”
“王也!”
张老汉站在院门口,喊道:“保重啊。”
王也并未回头,摆了摆手:“您老也保重。”
……
片刻后,二人回到山脚附近。
王也正待找个地方躺会,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