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玩味，“凌先生倒是快人快语。只是，不知先生所谓的“合作’，指的是什么？又能为帝国带来什么？”
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压迫感，仿佛在审视凌夜的价值。
凌夜坦然应对，语气依旧平静：“在下虽不才，但自问在魂师修炼、医术丹药方面略有心得。或许能为殿下招揽一些人才，或提供一些……殿下需要的“特别’帮助。至于能为帝国带来什么，那就要看殿下需要什么了。”
他故意说得模糊，却暗示了自己在“医术丹药”和“招揽人才”方面的能力，这恰恰是任何势力都渴望的。
同时，“特别帮助”一词，更是意味深长。
千仞雪心中念头急转。
医术丹药？难道独孤雁的痊愈和独孤博的亲近与此有关？招揽人才？是指他自己，还是另有势力？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凌先生果然非常人。”千仞雪笑了笑，重新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的提议，孤很有兴趣。不过，合作需要诚意，也更需要了解。先生不妨先在皇城盘桓几日，让孤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好让孤更深入地了解先生，如何？”
她这是打算先将凌夜稳住，慢慢摸清他的底细和真实目的。
凌夜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顺势应下：“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那便叨扰殿下了。”
两人相视一笑，看似融治，实则各自心中都充满了算计和警惕。
一场看似平常的会面，实则是两位顶尖聪明人之间的初次交锋和试探。
凌夜告退后，书房内只剩下千仞雪一人。
她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静谧。
“影子。”她淡淡开口。
一道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角落。
“去查，彻查这个凌夜的一切！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能查到的信息，一点都不能漏！特别是他与武魂殿的“过节’，以及他和独孤博关系的细节！”千仞雪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
“是，主人。”黑影低声应道，悄然消失。
千仞雪走到窗边，看着凌夜远去的背影，美眸微微眯起，闪烁着睿智而危险的光芒。
“凌夜……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又有何目的？难道……是比比东派来的又一个试探？”她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管你是谁，既然入了这局，就别想轻易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