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恋”。
“你再嚎一声试试?”酒施眉头一拧,被他这魔音灌耳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扬起另一只手作势要打,“现在就揍得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这句威胁立竿见影。
酒乌的哭嚎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
他迅速地、老老实实地端正了坐姿,双手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乖得像换了个人。
李长寿看着水镜里这戏剧性的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啧,”他轻轻咂了下嘴,带着几分洞悉的笑意点评道:“百炼仙钢,也得绕指柔啊。看来咱这位酒乌师伯,还得是酒施师叔这块‘定海神针’才能镇得住。”
目光从水镜移开,李长寿的思绪忽然飘远。
“这招‘道侣镇压’着实厉害……只是,”他微微歪头,指尖轻点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思考,“我那大师兄……这般铁骨铮铮、道心如山的巍峨人物……又该是何等神圣才能‘压制’得了呢?”
他想了片刻,脑海中迅速闪过几张面孔,最终失笑地摇摇头:“啧,看情况……怕是真没人,也没谁能压得住咱们大师兄咯?”
……。
不多时。
随着最后一道丹诀收拢,炉内光华内敛。
洛长生指尖轻挑,那枚圆融无暇、散发着温润光华的融仙丹便凌空飞起,划过一道轻灵的弧线,精准地落入早已备好的丹药玉瓶之中。
瓶塞应声而落,严丝合缝。
一旁的酒玖早已按捺不住,几乎是同时就朝着那琉璃盏伸出了手,动作快如闪电。
然而洛长生并未制止她,只是用眼神瞥向门口方向,语带提醒:“师叔,酒乌师伯和酒施师叔还在阵外候着呢。”
他话音刚落,似是为了印证其言,洞口那迷蒙的阵光悄然敛去,露出了外面的景象。
“哦?啊…是、是啊!差点忘了!”酒玖闻言,伸到一半的胳膊猛地一顿,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刚才那股迫不及待的急切劲儿瞬间收敛了不少,伸出去的手极其自然地顺势拂过衣袖。
只见她广袖一扬,动作幅度不大却快得只留残影,那装着梦幻琉璃仙酿的瓶子便悄无声息地被她稳稳当当地收进了袖里乾坤之中,再无半点酒气外泄,端的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