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施绷着那张漂亮却没什么表情的脸,气场沉得像山。
酒玖却梗着小脖子,眼神倔倔的,愣是没往后缩半步,心里的小人儿在呐喊:“要杀要剐尽管来!酒可以没有,小长生不能卖!”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从酒施嘴里飘出来,透着股“老娘看透你了”的无力感。
得,女大不中留啊!
刚才酒玖护着这酒的样子……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那眼神里闪过的那点光,啧啧,黏糊糊甜腻腻……恐怕连这傻丫头自己都没琢磨透呢!
心里头,八成早就被某个酿酒的手艺人给塞得满满当当了!
“行吧,”酒施语气平平,手腕一翻,“连瓶带酒,没收了!下次再让我看见……哼,你就等着五年滴酒不沾吧!”宽大的袖子跟有吸力似的,“嗖”一下就把那几个玉瓶卷得干干净净,稳稳收进袖里乾坤。
酒乌屁都不敢放一个,活像个超大号鹌鹑,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挪地跟在自己气场全开的老婆大人身后,老老实实当起了跟屁虫。
“呼——!”确认人走远了,酒玖才长长地、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气!
心里直念:“哎呦喂!刚才可算是顶住了四师姐的‘死亡凝视’!吓死本宝宝了!”
“嘻嘻,还好小生生那里还有,我还可以去喝嘻嘻。”酒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个痴痴的傻笑。
……。
酒施和酒乌一前一后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小屋。
酒施没说话,直接一挥手,“啪嗒”几声轻响,桌上就整整齐齐码好了七八个眼熟的玉瓶。
她往椅子上一坐,眼神直接锁定自家道侣:“老酒鬼,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酒乌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又委屈的神色:“哎哟,我的施施!我哪有那个胆子瞒着你啊!绝对没有!”可他的俩眼珠子,却跟被磁石吸住的铁块似的,死死钉在桌上那几个玉瓶上,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少在这儿装傻充愣!”酒施没好气地打断他,“那我问你,小玖那丫头片子,这整整一年是怎么回事?跟魂儿丢在小琼峰似的,三天两头就往那儿跑,一趟趟跑得那么勤快,到底图啥?你给我老实交代!”
“啊??”酒乌被问得一愣,脑子瞬间有点转不过弯,脱口就蹦出个不着调的想法:“这…这…莫不是因为齐源师弟?”
“噹——!”好家伙,这一声脆响!酒乌脑门子上眨眼间就鼓起一个光亮亮、通红的大包!
“齐源?!你脑子里除了酒是不是只剩石头了?!”酒施被他气得差点笑出来,“你什么时候见齐源师弟碰过酒?!”
酒乌捂着迅速肿起的包,蔫头耷脑:“哦……好像……是啊?那…那还能是谁?”
酒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一种“我就知道”的了然光芒,斩钉截铁地吐出名字:“洛长生!”
“绝对是他!错不了!”她分析得条理清晰,“你自己想想,小琼峰那仨弟子:大师兄洛长生,看着是挺平平无奇;二师兄李长寿,那性子谨慎的,做事稳得跟磐石生根似的;小师妹蓝灵娥算是他们那儿最机灵正常的丫头了。小玖频频往那儿跑,不是冲着洛长生,还能冲谁?”
“洛长生?”酒乌挠挠还有些疼的脑袋,一脸怀疑,“不能吧?这师侄……看着也太不起眼了吧?扔人堆里谁能注意啊?”
酒施毫不客气地甩了个大白眼给他:“你有见他真正露过底牌吗?上回是谁,喝多了抱着我胳膊直嚷嚷,说洛长生那小子在阵法一道的天赋简直是万年都难出一个的天才?怎么,酒劲儿一过就翻脸不认账,脑子被酒泡酥了?!”
酒乌缩了缩脖子,更加委屈了:“可…可他除了懂点阵法…其他…其他也没啥真本事露出来吧?”
“哼,”酒施冷笑一声,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那只能说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