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心里也有脆弱的地方。”
靳韫言确实是个绅士,却不觉得自己在面对情敌的时候也能温和,他唇角残留着笑意,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展露无余:“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孟叙白笑了声,他确实没什么身份。
他没告辞,离开时脸色有些冷,站在他身侧时还是留下话语一一“你以为我是什么大方的人吗,如果不是看见你在她心里的与众不同,我怎么会说这些话?我比谁都希望她开心,哪怕那个让她开心的人不是我。”孟叙白又说:“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她的心。”回去时路上有车辆出了事故导致路段一直在堵车,靳韫言听不清司机的声音,脑海里的是孟叙白的话,他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吗?想了想,他又有些敬佩孟叙白。
倘若把他放在孟叙白的位置上,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吗?他还做不了那个圣人。
黑夜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起来。
靳韫言没让司机回家,报了另一个地址。
到了地儿之后他却迟迟没能打出那个电话,在车里看着那扇窗户出了很久的神。
京市是没有梅雨的,即便初夏气温上升,也不会让人觉得闷热。正是最舒服的天气,两边街道的槐树映着红墙,落下一大片绿荫来。薄夏坐上孟叙白的车,一边听着孟叙白聊起今天的客户一边翻阅着资料,是关于私人庭院设计的项目。
“他老人家还特意聊起你,说什么你年少有为,想见见你。”“我?”
她并不认识于老,对这话便存了几分疑惑。等到了地儿她远远瞧见穿着中山服的老人,虽头发花白却看上去精神奕奕,整个人稳如泰山,看上去和蔼又不失气场。聊了一会儿对方对她极为欣赏,过后才谈起:“还是小靳跟我介绍的你,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还有你这么优秀的孩子。”薄夏心口落下湿意,刚对这话语存着疑惑想继续追问时包厢从外面推开,服务生恭敬地迎着外面的人。
她一抬头,瞧见许久不见的人姿态落拓地走进来,跟人打了招呼以后径直坐到她身边。
他还是那样温润体面,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靳总,您……
她迟钝了片刻,礼貌地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您好。”体面地就好像过去那些都没有发生过。
“很意外吗?"他的眼神描摹着她的五官,其实算起来也没多久没见,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她。
薄夏说不意外,毕竞圈子就这么小,也难免会有往来。靳韫言笑了声:“如果我说是我安排的呢?”薄夏心口微怔,想来也确实是这样,若非他安排也不会有今天的会面。他仍旧看着她,甚至靠她有些近,隐隐约约透出几分侵略感,薄夏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于老打断。
“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应该自罚三杯?”
靳韫言先前特意打过电话说明迟到的原因,当时于老说没什么事儿这会儿倒是为难起他了,他笑了声,说确实该罚。饭桌上众人谈笑风生。
薄夏一时失神将手边的勺子弄到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抬起头时刚好看见靳韫言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桌子上。
像是怕她磕到桌子。
但看向他时,他正在和旁人说话,仿佛手上的动作只是无意而为。她起身去卫生间,在外面补完妆后看见靳韫言站在长廊的尽头,看上去好像等他很久了。
薄夏也没想过他会这样做,她想起温心曾经对自己吐槽过自己的前男友,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身上有着他们那个群体固有的毛病,不主动更不会哄人。勒韫言其实也不例外,甚至比之更甚。
按理来说她上次拒绝了他,不说他不会追过来,就凭他骄矜的个性,也干不出来死缠烂打的事情。
她假装没看见他往前走,经过靳韫言的时候手臂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拉住。薄夏抬起眼,望进他温柔的眼神里,像是陷入一片沼泽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