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靳韫言会主动提及,毕竟他这样的人想让谁吃饭别人不得上赶着请她。
“抱歉,靳先生,"薄夏也不想拒绝,奈何凡事总有先来后到的道理,“我今天有约了,改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您。”靳韫言没想到会被拒绝,当然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狭长眉眼眯了起来,唇角染上笑意:“好。”当晚靳韫言难得和盛驰一起出来吃饭,只是到了门口他看了眼餐厅有些后悔,他不需要问盛驰就已经开口:“这家情侣餐厅很难预约,要不是被放了鸽子你以为会轮到你?”
靳韫言看向他:“这种好事你下次还是找别人去吧。”只是嘴上这么说着,他倒也没做出扭头就走的事儿。盛驰见情侣餐厅里成双成对,没忍住问他:“什么时候考虑谈恋爱?不然我真怕你对我有想法。”
跟前的男人笑,说长城如果用他的脸皮建造一定能坚不可摧。餐厅的环境不错,只可惜菜品一般,也只有盛驰这样在国外被折磨惯了的人才会觉得不错。
靳韫言坐在窗边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盛驰还不死心:“上次那个姑娘呢?别说你们之间没故事,我不信。”
他倒也没否认。
他无端想起那把伞,竞有人将它从南桉带到京市还给他的举动,不由觉得有些许地荒唐。
盛驰问他们的关系,他几分慵懒地坐在座位上,动作间袖子上扯,露出一截腕表。靳韫言嗓音淡淡:“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聊天间,盛驰得知原来自己上次那把伞是送给薄夏了,他忍不住呦呵了一声:“那你们之间要是成了还得感谢我牵红线。”靳韫言无法跟性缘脑交流,始终没理会他。只是从包厢里出来时,两人经过窗边的座位,盛驰看见不远处的姑娘有些眼熟用手碰了碰他:“那不是薄小姐吗?”他顺着好友的眼神看过去,眼底映着她温柔的模样,她用手不知道比划着什么,表情看上去很灵动,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而她的对面坐着孟叙白。
“她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男朋友吗?"盛驰觉得没意思,“果然好男人是不流通的,好女人也是不流通的。还以为你终于能脱单了,搞了半天人家有对象?”靳韫言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也没理会他暗中内涵自己,只是驻足原地静静看了几秒。
原来今晚不愿意和他约会是因为孟叙白。
但他也只是心底起了些许的波澜,没太在意:“走吧。”等餐厅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薄夏才预感到什么回头看,但却什么也没看见。孟叙白问她看什么,她摇头。
“下次换家餐厅,这家不是很好吃。”
薄夏支着腮帮看他:“孟先生,我请客你还挑三拣四?”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工作,孟叙白说万盛那个项目准备之后完全交给她,薄夏进公司时间还太短,一时之间有些迟疑。孟叙白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你是觉得自己会做不好?”听了这话她反倒被激起斗志,这些年她越体会到世界的残忍也越来越不服输,更听不得别人这样说。
“行,"薄夏知道无论事情能不能做好都要有做好的信念,抬起眼时语气多了几分坚定,“我不会让你失望。”
孟叙白知道,温柔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你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眼见着到了周末。
薄夏假期很短,难得没有碰自己的图纸,出门前母亲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想她大概是病了,总觉得对方想要操控自己。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不正常到过去压抑得太久,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越是被别人操控也越是想反抗想逃离。她想,那个过去总是听话的乖乖女大概是遇到迟来的叛逆期了。“路费太贵,我就不回去了。”
“那谁让你跑得这么远?“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阻止,他其实一直都有阻止的权利,可更多时候选择做一个帮凶。她听见父亲说贵点也没啥,到时候爸给你转钱。有时候父母老了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想反抗的时候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