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结束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要么在那条看不见光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的黑漆漆的通道里面继续往前走。暗恋从来不是公平的游戏,更没有神明许诺努力了一定能得到回报,它更像是寄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而后在漫长的岁月里等待奇迹的降临。她想过拒绝,可又享受着好友对她的关心。更何况能见到他的话,本身也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
于是薄夏选择了自私。
春末的雨水仍旧在蔓延,细密的雨水像是剪不断的珠帘,装饰着小城的屋檐。薄夏出门时精心整理了头发,穿了衣柜里最喜欢的那件裙子,但出门时还是因为糟糕的天气显得略微有些狼狈。
难怪靳韫言不喜欢雨天。
经过书店时,薄夏将上次老板娘送的伞放在了门口的收纳筐里,而后趁着没人站在玻璃窗前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她和温心先到的KTV,手上拿着送给周随野的礼物,温心也定了个大蛋糕过来,然而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很久,仍旧没能等到剩下的人。温心最讨厌别人放她鸽子,电话拨出去质问的话都想好了,却迟迟拨不通。她看了薄夏一眼,后者也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也是一样的情形。温心气得差点儿站不稳:“放鸽子就算了,电话都不接?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呀,该不会就准备把我们两个女生约到这儿来不管吧?”她嘴里说着等下次看到你你死定了,薄夏抓住她的手:“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温心也急了,嘴里说着不会吧,虽然她总是诋毁周随野但是也知道对方是个靠谱的人,应该做不出来这种放人鸽子的事儿。她们脑海里闪过一万个猜测,从临时家里有事儿到路上出现意外,原本还只是有些担心,最后生生被自己的脑补吓着。薄夏说:“我们给其他人打打电话吧。”
她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胆怯,给沈然打了个电话,对方笑着说你不应该比我还了解周哥行踪吗?他快成你的小跟班了。薄夏挂了电话,翻找出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上次从周随野那要到的。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像是击打在心脏上的鼓点。过了半响,没应。
她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又打了几个电话和温心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得到周随野的踪迹,甚至周随野家里的座机也打了。“不会真出事了吧?不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薄夏皱着眉头,没想到原本开心的聚会会变成这样,正想着要不要跟温心去他家找他,KTV的门突然打开,周随野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松了口气,温心生气地过去掐了他一把,说他真是狗胆居然敢放他们鸽子。周随野看上去有些不对劲,道了歉以后有些失魂落魄,好半响才想起什么:“我忘记去找阿言……
他知道他们也不是为了他的生日而来,更多是想借着某种契机去见靳韫言。即便先前薄夏说他很重要,但是他自己感觉得到,其实更多时候他怎么也比不上另一个人。
甚至有时候周随野会猜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和靳韫言关系好,薄夏才愿意跟他来往。
他那天心情糟糕透顶了,一切都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他想说既然靳韫言不在,要不然大家都散了吧……反正这场聚会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只是那些话尚未说出口,薄夏透亮的眼睛看着他:“没关系,你没出事就好,我和温心刚刚担心死了。”
温心听了这话赶紧否认,声音很低:“别乱说,我哪儿有担心,只是不想因为某人被我约出来而出事,这样我晚上睡觉怎么睡得安稳。”她看了一眼周随野:“快过来过生日吧,知不知道你浪费了多少时间?”薄夏眼睫轻颤,仔仔细细观察他,“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上去脸色很差。”一双纤细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热的触感顺着他的皮肤一直渗透到他的心口。他那些矫情的想法全都淡了,转而被友情的温暖紧紧包裹住,几乎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