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解决了,他慢慢走到座位旁坐下来,翻开一页书之后想起什么,说:“自恋症痊愈了?”
“什么叫自恋,薄夏也承认我帅的好吗?”说着将偷拿过来的手机屏幕递给他看,上面满屏的形容词,靳韫言视力好,一眼就在这些形容词里看见了“倾国倾城",敷衍得这么明显竞然也没能让他发现。
靳韫言轻笑了一声,周随野收回手机,解释:“我那不就跟她开个玩笑吗?谁知道还传到班主任那儿去了。”
他性格外向,话自然多了点儿:“本来之前我还担心心薄夏喜欢我,没想到她自制力这么强,居然对我的神颜能把持得住。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跟她做朋友了。”
周随野又说了一些废话,靳韫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对这些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周随野有时候觉得他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太多了,正常高中生谁会情结这样平静:“你怎么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说起来上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未来的规划,他也什么都没说,虽然薄夏也没说,但很明显薄夏是在迷茫,他这副模样好像未来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周随野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想好以后做什么?就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儿?”他垂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弹钢琴。”身旁的人差点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靳韫言没继续接话,少年微微扬起下颌,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下课时间总是短暂的,第一节课是付强民的语文,他向来喜欢在自己的课上讲些大道理然后再开始。
“讲几个事儿,周日元旦晚会到时候大家去看的时候注意秩序,班长组织一下。到时候回来以后在班上再办一个小的聚会。”底下立马响起欢呼声:“万岁!”
虽然元旦假期调休以至于周末还要上课,但假期合并之后更长了,一想到看完晚会还能回去休息,大家都很兴奋。
“别高兴得太早,"付强民极其擅长给大家泼冷水,“以为放假了就能随便玩了?回去以后好好复习,别忘了期末考试马上就来了。”刚刚还响彻教室的欢呼声又转变成哀嚎声,大家趴在桌子上怎么也起不来,明明感觉期中考试还在昨天来着。
不过好歹还有眼前的快乐,这么一想大家也都能接受了。上课的时间好像总是漫长又短暂,转眼一天又结束了。靳韫言和周随野在学校门口告别完后走了两步路上了汽车,后座的灯没看,少年深邃的眼淹没在黑暗之中。
回到家后,他接到定居国外的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妈。”
“怎么样宝宝,学习辛苦吗?”
靳韫言唇角噙着笑意,将书包放在沙发上:“我都多大了,您还叫我宝宝。”
“多大了不都是妈妈的宝宝吗?”
他坐下来认真听着母亲的话,大多数内容都是让他不需要太压力自己,学习的时候要放松,平时要照顾好自己。
想到寒假快到了,靳韫言顿了顿:“过段时间我来找您,好吗?”对面的人表情带了点儿躲闪,她心情有些复杂,儿子总是含蓄的,不会直接表达情绪,这番话其实和想你了没什么区别,她不会不动容,只是仍旧为难:“妈妈也很想你,但是…你学业那样紧张,也没必要来回奔波。”靳韫言眼底浮上笑意,看上去很轻松:“好。”电话挂断后,房间陷入安静。
他垂着眼看向手机,眼底笑意完全褪去,也是,母亲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他现在去是一种打扰。
那两天他心情不好,平日里温柔的人突然冷着一张脸,任谁也不敢靠近,也只有周随野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呦,你这表情还挺少见啊,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靳韫言被他气笑了,半响吐出一个字:“滚。”下节是体育课,薄夏原本在教室看书,温心心过来拉她下去:“快走快走。”“去哪儿?”
“看打篮球去呀,听说我们班跟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