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拿着包厢里手摇铃充当气氛组。
最疯的非温心莫属,她拿起话筒大声地唱《过火》,弄得薄夏都没忍住悄悄地小声跟她合唱。
果然ktv还是适合唱这种带劲的歌。
面前的果盘已经吃了一半,薄夏突然有些想去卫生间,便打开门去了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回来时穿过长廊,她听见其他包厢里传来的跑调的声音,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薄夏环顾四周,下一秒笑容在脸上凝固,她好像不记得刚刚他们玩的是那一间包厢了。
她站在原地朝四周看了看,努力回忆来的时候走的方向。正想着要不要靠近这几间包厢听一下里面的声音,突然听见不远处清润的嗓音:"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薄夏心头跳了跳,一抬眼看见他一只手插着兜靠在墙上,昏暗的灯光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晃动,照亮了他的眼睛。
靳韫言微微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着她,眼神里似乎还含着笑意,他的嗓音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如何,总让人觉得尾音缱绻。他带着一种近乎于年长者对小孩儿的宽容的语气问她:“是找不到包厢了吗?”
被识破了心里的想法,薄夏顿时尴尬起来,原本白皙的面庞猝不及防地染上绯色。
她甚至不用照镜子都能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被指了方向,薄夏结巴地说:“谢、谢谢。”她准备开门的前一刻,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清瘦颀长的背影。那一瞬间,她有一种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错觉。他太清冷,像高悬的月光,再怎么幻想也清晰地知道,月亮是不会被她独占的。
门一开,里面的喧嚣扑面而来。
温心看见她问她去哪儿了,她说自己上厕所去了,温心心听不见,大声喊着:“什么?”
“我说,我上厕所去了。”
“哦。”
薄夏还在想刚刚的场景,想她刚刚是不是给靳韫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是不是看上去有些愚蠢又或者鬼鬼祟祟。
在靳韫言那只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却被她拿来反复咀嚼。发了会儿呆,薄夏突然想起什么,她看了一眼手表:“温心,我要回去了。”
“这不是才八点多吗?”
“是这样,但是我如果回去晚了会被我爸骂的。”温心拿起旁边的外套,起身说:“那我送你回去吧。”这边离公交车车站有点儿距离,附近晚上不太安全。听见好友这样说,薄夏下意识地拒绝:“不用。”点的歌刚好停了,包厢里稍微安静了下来。温心接着她的话说:“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怎么总这样,朋友之间就是要相互麻烦的啊。”薄夏怔了怔,她确实太喜欢拒绝别人太客气了,曾经就有人对她说她这样让别人总觉得很生分。
但是自幼被父母忽视的长女总是要肩负很多不属于她的责任,她必须独立坚强,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这样的性格。
这回她没有再推脱,正坐着点歌的周随野坐下来说:“我来送吧,正好我跟薄夏同路。”
薄夏忍住自己被拒绝的冲动,说了“好”。她并不擅长和异性相处,尤其是单独相处,所以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开口,而周随野大概是唱歌唱累了也没说话。
两人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班车来得这么晚。薄夏突然找到了话题,问他:“你为什么会想研究物理?”“你不觉得物理很有趣吗?”
……“她突然想起了温心说的话,果然周随野是变态。不过她以前这门科成绩好的时候也觉得物理有趣,但这学期开始有些听不懂,她突然觉得以前那门很有挑战性的科目变得不是那么可爱了。
“很多物理现象都很奇特,带着一种自然的魅力,我很想研究星系,研究那些未知的区域。”
薄夏认真地听着,好像时间都慢下来不少。这座城市的夜晚十分寂静,月亮挂在蓝色的天幕上,皎洁的身体缺失了一块。
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