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让你把布条裹紧点你嫌勒,现在好了吧,布条往上一挂,差点吊死。”旁边那个老妪也直接跌坐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你还好意思说,你胸前裹两个梨试试。"他奋力扯下蒙头的布条,露出一张年轻却纰牙咧嘴的脸庞。“鬼胎就是你们植给村民的,现如今还要植给我?"贺烟直接了当,剑指年轻修士的喉咙。黑烟裹挟着唧唧歪歪乱窜的小鬼,瞬间化为粉末。他们痛哭流涕起来:“求大人饶过小的,我们也是受人胁迫下这邪术,要不是为了换解药,也不会做这等伤人之事,求大人饶命啊。”“是谁给你下了蛊?”
“是、是沈青崖。"他怕这人不信,两腿战战,连忙补充道:“真的是他,他不知为何又复活了。”
“我们没说谎,他真的回来了。”
贺烟步步紧逼,在修士惊恐的眼里,他可是比沈青崖还要恐怖的存在,能悄无声息破开牵丝傀儡的不是元婴大能就是阎王爷。“哦?口说无凭叫人如何相信你?”
“我们身上的断脉蛊就是证据,只要您帮我们解了蛊毒,我们立刻拜入大人麾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毫无底线的反水并不吃惊,杨钰反而对给贺烟植入鬼胎感到不解,这伪胎咒明明是下给男人的,为何会冲新娘而来?她谁骗道:“解蛊不难,若你们假意投诚,拖延时间……”年轻的修士蹭得站起,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的纹身,一条毒蝎子盘在他锁骨处,“我们二人是万毒谷的修士,本是为破失踪案而来,却没想到折辱在姓沈的人手中,若不是你们来相救,我们还在昧着良心做坏事呢。”他本来将衣服暴露得更大,让她看清楚些,谁知却将躯体裹得更紧些。哎?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破牵丝傀儡了吗?年长些的修士扑通狠狠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你们是不是正天盟派来的救兵?要不是我和师弟机灵,主动反水,早就被削成人彘了。”贺烟挡住他跪扑过来的动作,嫌弃地挥手,“他人在哪?这庙又是谁建的?”
那人撞到一道透明障壁上,鼻青脸肿地哀叫一声:“我们一概不知,他给我们下了断脉蛊,逼迫我们给新婚的女人下鬼胎,再由她们把鬼气渡给村民,让男人怀伪胎生出邪气供他修……
“婚礼尚未完成就跑了,可不大符合规矩?"贺烟冷冷道,“你说呢,司仪?青烟裹挟着要逃跑的鬼差丢在众人面前,他兴意阑珊地喂了吐真丸,“倒卖婴幼之胎,鬼界当下油锅处极刑。”
年轻修士正在气头上,也为了表忠心,主动拦下审讯的任务:“说!倒卖鬼胎是何缘故?背后何人指示?”
只听见那鬼差气若游丝地说出几个字,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吓到眼白翻起,凭空自燃,化为了一捧白灰。“这!”
杨钰问离得最近的修士,语气急迫,“你可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好像叫什么什么荡仆什么的…这地方可不能继续呆了,我们得赶紧离开此地。“两位修士慌张起来,刚跨过门槛,如同被紧绷的丝线禁锢瞬间削成肉块。当铺?!
宽大的掌心掩住她惊恐的眼,贺烟不满地挑眉,主动去牵她发颤的手,“这鸿鸾禧还在庙外守着,只有完成了仪式我们才能离开。"满地肉块血气冲鼻,他转身微微一笑:“你若是现在出去,也瞧见了他们的下场。”做完最后的夫妻对拜,这喜婚才算完,喜烛的香火才可燃尽。杨钰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正欲躬身,指尖却悄然唤出配剑,在对面作揖之时,狠狠刺入那人的背脊。
男人嘴角泄出嘲弄的呵声,闪身一躲,片片锋利的竹叶裹着惊心动魄的寒意,却化不开浩荡的剑刃:“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将幻术修炼的如此出神入化,哄我拜堂成亲,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比你更无耻。"她扯开繁重的婚服外袍,露出一身玄衣劲装,“花映竹,你把他引到何处去了?”
话音刚落,幻境支离破碎,原来他们早已不在陈家村,而被这人用移物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