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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 / 3)

色的阴影里,悄然靠近李老姑那间低矮的土房子。

奇怪的是,夜已深重,寻常人家早已熄灯安寝,这破旧窗棂里,却还固执地透出一豆昏黄的烛光,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突兀。火光将三个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李老姑刻薄的声音骤然响起,“买你来是为了啥?图你吃闲饭?图你整日哭丧着脸?还不赶紧做正经事!"正经事?李老姑还有正经事要做?

少女欲想上前听个明白,却被贺烟拉走,“这有什么好听的,她儿子得了小儿麻痹全身畸形,李老姑正帮他女人怀孩子呢。”“呃,你是说……婆婆扶着他儿子那什么,然后帮媳妇同房?太变态了吧。”杨钰看了不少凡间话本,自然对云雨之事有了解,男人瞬间黑了脸,“找到沈母的尸骨我们就立刻离开。”

“贞子爬出来都得生两个再回去。“她走到那口井旁,止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不对啊,贞子是谁?为何我看着这口深井背脊发凉?”贺烟指尖捻着一张朱砂绘就的符篆,神色淡漠。他手腕一抖,那黄符便如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古井之中。湿滑的石壁上布满墨绿色的苔藓,缝隙里沉淀着不知多少年的污垢。井底黑得能吃人,她本能地恐惧,弱弱唤了声哥。贺烟收回视线,瞥了眼身边紧紧扒着自己衣袖的少女,“少看些话本子,害怕就紧紧跟着我。”

男人手臂一沉,以一种完全保护的姿态拦腰抱起,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抱紧。”他只吐出两个字,随即足尖一点,毫不犹豫地抱着她纵身跃下。下坠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她。杨钰死死闭上眼,将脸埋进贺烟颈窝,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冰冷刺骨的湿气如同无数细针穿透单薄的衣衫,束入骨髓。

贺烟反应极快。几乎在他们身体离开井沿的同一刹那,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便自他周身无声地扩散开来,迅速凝成一个椭圆形的光罩,将两人稳稳地护在其中。

“这井被人下了十方水狱印。封印之人的境界甚至还高于我,这陈家村的秘密可真不少。”

光罩隔绝了大部分下坠的疾风,也阻挡了井壁上不断滴落的冰冷水珠。在二人都没注意到的暗面,那饱满的水滴映出一个个令人不安的黑色眼球。贺烟有感而望,那眼皮闭上瞬间恢复原状,再看不出异样。他单手抱着少女在水底犹如平地,很快寻到了个地下密道。“别乱跑,跟在我身后。"男人再次叮嘱,俨然把她当成了小孩。二人就着光罩的荧荧微光,在湿滑黏腻的青苔地面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脏器之上,脚下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知是碾碎了苔藓下的虫豸,还是某种更难以名状的东西。贺烟不屑于去看,而杨钰纯粹是不敢去看。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前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似乎有了些许变化。贺烟猛地停下脚步,手臂一横,将她护在身后。他屏住呼吸,瞳孔因眼前的景象骤然收缩光罩微弱的光芒终于勉强勾勒出那庞然巨物的轮廓一一一座巨大到令人窒息的庙宇,突兀地矗立在这不见天日的洞底深渊,其中供奉的神像怎能不让人背脊发凉?

那露天敞开的莲花石台上立着的是慈眉善目、恍若神女的莲台珠母,与先前破庙里的丑陋塑像判若两人。

“这庙是在沈青崖爆体而亡后建的,正天盟怎么也想不到百年前那口普通的水井,现如今真变成了吃人的邪井。”

“我一直想问,沈青崖为何姓沈,而不姓陈?”“因为这一直以来就是沈家村,陈氏一族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贺烟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一只手死死扣住杨钰冰凉的手腕,另一只手已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怎么了?”

“别说话,仔细听。”

起初只是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杂音,仿佛来自极远的地底深处,又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层。但很快,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钻入两人的耳膜。“青藤爬老墙,开花才攀高,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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