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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 / 3)

缩。她拧了拧大腿,吃痛一声,不想承认看男色看痴了,嘴硬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贺烟忍俊不禁,起了忽悠的心思,二人之间凭空生了缕粉霞烟,顿时影影绰绰起来,“九烟阁的云篆烟可通人心,在这粉雾之下我能知晓你的心思。“是吗?“杨钰不信,问,“你可知道我现在想些什么?”贺烟折了一截近在咫尺的花枝,不疾不徐道:“长冬有尽,枯木簪春。事之超绝而稀有者,谓之殊胜',此乃雪柳之花。我猜得可对?”万般皆叹枯木已死,但有人偏要它一日逢春。“哼,不过是巧合罢了,再来。“少女很是不服气,转念一想,“现在呢?”“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贺烟拂袖落下一个护罩,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却可将外面看个清清楚楚,“这下总放心了吧,这是碧云罩。”这是他带了几辈子的妹妹,要是连她的心思都猜不准,根本不配当她的兄长。

杨钰泄了气,手指勾住布带粗糙的结,轻轻一扯。布带无声滑落,搭在堆叠的粗布外衫上。她隐没入水,只露出白玉般的肩头,安静地盯着"正人君子"的背影。

雪柳银瀑之下,贺烟长身玉立,一身素净的青色布袍。他以柔若无骨的雪柳花枝为剑,惊起千层雪浪,音色如泠泉,“静立如渊,露凝枝梢,蓄势待发,似待长风起于青萍之末。此乃动之先机,心剑合一之始,凝露惊鸿。”男人手腕轻转,那截柔软的雪柳枝便倏然扬起,带起点点飞散的细小白花,如同惊起一捧微雪。下一刻,花枝划破空气,发出剑刃破风之响。“腕底流云裂,枝梢寒星生。裁天一缕气,点破太虚清。此式以柔枝裁无形之云气,凝一点至寒于虚空,破妄存真,迅疾无匹。是为一式一一裁云分水。这人在作舞耍剑供她消遣。

杨钰躲在水中赏花也赏人,这热水有着淡淡的香气,这种味道她好像在哪闻过,一时间竞想不起来。

细密的白花随着他每一次挥动、每一次转折,簌簌而落。一场永不疲倦的雪,落满他的肩头与发梢,也落在他翻飞的青色衣袂之上。“柔枝回环,引动流风,漫天飞雪为之旋舞,星河倒泻之势揽入袖中。气机圆转,涤荡四方尘埃,刚猛内蕴于至柔。是为二式一一流风回雪。”剑势渐收,花枝斜斜指向地面,末端几朵小白花轻轻颤动,周身萦绕的花雪缓缓飘落,归于尘土。他静立在那里,美得连话本里的神仙都逊色几分。“纵如飒沓流星之疾,终归于静。纵有纷纭花雪之盛,终落尘埃。此式如同浩瀚归墟,纳尽沧海波涛。心入寂照之境,如明镜止水,照见空明。此乃收势一一万籁归墟。”

昏昏欲睡的杨钰倏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换上衣物就被人拉进冰凉的怀抱,“嘘,他们已经觉察到陈家村混入了修士。”就在脚步声逼近头顶的前一瞬,贺烟手臂猛地收紧,几乎是用一种蛮力将杨钰狠狠揽入怀中。两人以一种极其别扭又紧密的姿势,滚进了潮湿石壁形成的狭窄夹角里。

一股劣质烟草和汗馊混合的浊气扑面而来,几个打扮成村民模样的修士斜靠在树旁,这一汪热泉石台引得他们歇在此处聊闲话。“还有人会来救这些狃花女?上面传下来的消息不会有误吧?”其中那个刀条脸的弯腰刮着靴底沾着的泥巴,呸"地一声啐在地上,脸上堆满了刻薄的讥诮,“救?”

他的鼻腔里挤出几声短促刺耳的嗤笑,“还有人上赶着来救这些烂沟里的狃花女?我看呐,是那些大门派里来的修士绫罗绸缎穿腻了,山珍海味吃撑了,闲得靛沟子生蛆,非得给自己找点′善人'的牌坊立立!”旁边那个矮胖的同伴腆着油腻的肚子,一只脚毫无顾忌地跷在旁边的石头上,闻言咧开一嘴黄牙,“可不就是闲出屁了!大哥您说的一点儿没错!”另一人朝地上啐了口浓痰,眼神像打量牲口市场里最下等的货色,“什么狃花女?说好听了是租来的,说穿了不就是一帮子没人要的破鞋烂货!被这个睡完那个睡,肚子大了揣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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