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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死遁在这(2 / 4)

不是沈知懿,他还有机会补偿,如今就…陆琛了解裴淮瑾身边这个死人脸一般的暗卫,若非是不好的结果,楚鸿方才也不会是那般的反应。

可为何……

陆琛低头看了眼手中带血的帕子,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允安这是连人生病了都不知道?

风雪肆虐,郊外比京城寒意更甚。

前两日天晴时羊肠小道上的雪化成了水,又被冻成冰,上面如今又落了厚厚一层雪,小道旁便是悬崖,崖下是结了冰的河,甚是难行。可裴淮瑾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他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前方的梅林走去,鲜血落在他每一步脚印的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刺目的红。

陆琛他们在后面跟着,虽看不见裴淮瑾的脸色,但不用猜也知道。明明每一步都觉得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可他却硬是能拖着步子迈出下一步。鲜血染红了他的来时路,男人的肩背依旧挺阔,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亦或是克制到极致,在压抑着情绪。风将前路吹得渺茫,终于,几人来到了梅林中。裴淮瑾静静站着,脊背僵硬地挺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梅花树下,眼神里幽深的黯色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垂眸轻笑了声,语气无奈。“怎么睡在这里?是怕我找不到你么?”

裴淮瑾缓步走到那棵曾接住她的梅花树下。沈知懿双目紧闭,静静倚靠在树干上,垂在身侧的手中紧攥着沈钰舟的那把挽月弓,几颗小巧圆润的指甲再没了往日的粉嫩,灰突突的毫无生气。少女脸上的神色干净纯粹,带着解脱的笑意。曾几何时,沈府的三小姐也曾在这棵梅花树下这般笑过,那时候的她笑容澄澈娇艳,美好得像是春日的阳光。

可她如今只是那般安静地靠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面容恬静得像是睡着了。

任谁都能看出,眼前的沈知懿早已没了呼吸…陆琛看了楚鸿一眼。

楚鸿会意,一把揪住周大夫的徒弟,把他推到沈知懿跟前。“别碰她!”

周大夫的徒弟才要握住她的脉搏,被裴淮瑾骤然出声打断。裴淮瑾死死攥住拳,紧盯着那没了生机的少女,沙哑的嗓音几不可察地打着颤:

“别碰她,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他一步一步走到树下的少女面前蹲下,视线仔仔细细描摹过少女的每一寸五官。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牵扯:

“还睡么?该跟我回去了。”

一阵风过,像是少女无声的回应。

红色的梅花簌簌落了树下的两人满身。

他神情专注地安静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抬手想将她头发上落下的梅花摘掉,可是那只伸出的手就像不受控制般,颤抖到几乎无法触碰她。试了好多次,他终于放弃,转而轻叹一声将少女轻轻揽在了怀里,用自己的大氅将她紧紧包裹住。

同样的动作,前几日在法源寺的房间里他也这般做过,那时候少女在他怀中哭得委屈,最后气不过咬了他一口。

裴淮瑾似是觉得眼前少女的身子太凉了些,轻轻蹙了蹙眉,将她抱紧了些,用自己滚烫的胸膛暖着她。

这一年来,在裴府内宅,是否她有过太多次失望,所以累了,才不肯再睁开眼看看他了?

裴淮瑾望着头顶盛开的红梅,记起九年前的那一日,一身红衣的少女像是一只小野猫一般从树上摔下来,被自己接住时那双漂亮的大眼中先是惊吓,后来慢慢变成了好奇和欢喜。

也是在那一日,他单调而晦黯生命中便从此多了一个少女鲜活的身影。她同他太过格格不入,他抗拒、排斥、无措地一次次将她推远。他看着她,轻轻抚上她冰凉的脸颊,可无论任他如何动作,少女的脑袋都无力地随着他的动作垂着,毫无一丝生机。那双漂亮的或娇嗔、或欣喜、或幽怨的眸子,再也睁不开了……裴淮瑾咬着牙,神色紧绷,眼底像是晕进了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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