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生同裘,死同穴。”他眼里闪着泪光,明明灭灭。
若窈无奈又好笑,低低笑出声。
临了,总会念起曾经的好。只可惜,回不去了。“陛下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为何还要问这些话呢。”“不是陛下,是阿崇哥哥,我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柔儿,你再喊我一声好吗?”
最后这几个字,他说的有些艰难。
“……阿崇哥哥。”
她声音还是如此温柔,眼神如此平静。
他们做不了眷侣,也只能是哥哥妹妹了,名分上的帝后夫妻,不过虚名一场,于他们来说,从前是兄妹,今后……
陌路了。
大大大
明德二十年,天子驾崩,皇帝无子,故而从宗室子中选立储君。九月初,晋王世子魏承轩被皇后收为嗣子,在众臣拥戴下,于下月初举行登基大典。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晋王率兵进京,大军包围京城,围困朝臣于皇宫,街上铁甲寒光刀,家家门户紧闭,风声鹤唳。皇宫被围,此为谋反。
兵部尚书立于金銮殿上,指着面前人的鼻子大骂。“何为谋反,诸位的言辞未免过激了些,不是诸位请孤来平乱叛逆,清君侧的吗?"他语调幽幽,轻柔擦拭手中长剑。整个金銮殿密不透风,全是铁甲长刀的晋军。今日本是朝会,五品以上的大臣全在,为了下月的登基大典商议流程。谁知等朝臣们进了金銮殿,宫内守卫立马将他们看管住,硬生生被关了一天。
一整天,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皇宫统领投靠了谁,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夜幕降临,这位晋王带军长驱直入皇宫,一路风雨无阻,兵不血刃。朝臣们大多年长,此时挤在一处站着,没个座位。而那个乱臣贼子,金刀阔马往龙椅下边的台阶上一坐,几个人高马大的副将站在一旁,威势满满。
英太傅做梦都想不到他和亲外孙见面的场景会是这样,清贵了一辈子,这会脸都丢光了,死了都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竖子!你个竖子!”
他破口大骂,却也顾及同僚们的身家性命,骂不出什么过激的话。右相沈老一面拍着英太傅的背,一面好声好气劝道:“晋王殿下这是何必,下月初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了,太子是殿下独子啊,何故闹这一出,晋王殿下与我们,都是一样的心,莫要耽误了太子登基才是。”魏珏冷笑,“谁和你们一样的心,你们少自以为是。”他的儿子以魏崇儿子的身份登基,他一万个不愿意,他恨不得把魏崇挖出来鞭尸!
那是他儿子吗他就认,谁稀罕这个位置了!“疯了,晋王真是疯了。”
大臣们都不知如何是好,这晋王真是混账无比,还好意思和自己亲儿子抢皇位。
可偏偏人家握着兵,此时调兵来治他已经来不及了,等援军到,他们都成人干了。
英太傅捂着心口,“孽障啊,那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乱臣贼子,我等就撞死在金銮殿,以死明志!”
“外祖,严重了,做什么要打要杀的,只需诸位点点头,孤保证绝不见血光。”
魏珏泪眼环视众人,大咧咧坐在台阶上伸腿,好像金銮殿是他家似得。“哦对,去,请皇后娘娘来,听闻皇后娘娘国色天香,乃京城第一贵女,好大的名气啊,孤见识短,今日就瞻仰瞻仰。”英太傅差点栽倒过去,“竖子!你要做何就说,何必牵扯皇后娘娘,国母之尊,岂容你羞辱!”
“外祖父莫急,见见又怎么样,孤又不做什么,只是瞧瞧让孤的世子认做母亲的女子长什么样罢了。”
魏珏夸张感叹,笑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之色,“听说先帝病重时都是皇后娘娘代理政务啊,好信任,好一对鹣鲽情深的恩爱帝后啊,孤太想看看皇后姐娘尊容了!”
呵呵,奸夫*妇。
魏珏扬着头,冷笑着。
她一个走了还不算,还要把儿子一起夺走,魏崇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