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版型,需搭上一条编织腰绳才能稍显腰身。她埋头在衣橱的盒柜里翻找着,继续道,“你要在墨徽园待很久吗?”
“怎么?"他问。
终于找到一条白蓝相间的,她腰肢纤细,得绕两圈才会显得不那么累赘。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下班后我可以过去。”嵇承越眉头轻轻蹙拢。
她扬声,“伴手礼到,人却不到,这怎么行?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用不着。“他不假思索。
褚吟全身猛地一抖,冷不丁被他吓到。
嵇承越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口气,语调重回平静,“我回去拿点东西就走。”
褚吟点点头,微侧过身,刚迈出一步,忽地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转回来看向他,“我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公司最近要策划新项目,我得留着跟进,结束后还得去趟瑾山墅,要把小崽子接过来。”“你这是…在跟我报备?"嵇承越脑中空白一瞬,片刻之后,只在眉眼泄露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喜色。
褚吟怔了怔,旋即不自然地别开脸,语气生硬,“你说是,那就是吧。”话落,她拎上包便匆忙往外走去。
“别走这么急啊,"嵇承越追上前,拉上她的手腕,与她一同站定在玄关处,低眸望着她,“那我干脆把千金也接过来?”“突然换个地方难道不会应激吗?小崽子跟我回来过很多次,早就习惯了。“褚吟蹙眉反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放心,我有分寸。”他笑得轻松。
“真能行?"褚吟半信半疑。
嵇承越默然,随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褚吟下意识退后两步,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搓捻着衣角,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似有小虫在爬行,痒得钻心。
她最近是越发看不懂自己了。
明明在过去的一年里,她跟嵇承越亲近时,难免会互相碰触到彼此的身体,可那些肌肤之间自然而然生出来的摩擦感觉,却从未如现在这般让她无所适从。
”你.…“她尽力避免与他对视,以免眼神出卖了她,“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嵇承越的手顿在半空,非但没有因她的斥责而尴尬推开,反而微微歪头,那双总是带着散漫笑意的眼睛,此刻细细描摹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骤然染上耳廓的绯红,微微颤动的长睫,紧抿着却显露出一点无措的唇角。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低笑,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秘密的兴味盎然。褚吟仓促转身,磕绊丢下一句,“你你.…你自己看看千金有没有什么必须要添置的,去找钟姨,让她去办。”
奔出入户门,她低咳一声,“还…还有沙袋。”嵇承越只看着她。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褚吟再也无法忍受,脚步凌乱,快步离去,“走…走了。”嵇承越从车库五颜六色的轿跑里,挑了辆较为稳重的玄黑色宾利。在去墨徽园的路上,他突然得知刚出差回来,本该在家休息半日的嵇漱羽,临时去了公司。
他登时调转方向,朝昊蓝集团疾驰而去。
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高楼鳞次栉比。
嵇承越停好车,径直迈入最为高耸的那一栋。他循着记忆中对于这个地方的印象,直奔前台接待处。
年轻漂亮的前台小姐刚接完电话,还没来得及搁下,赶忙很有礼貌地抬眼微笑,猝不及防间,竟一时失语。
嵇承越的手里是褚吟出门前交代他要带的那几盒糕点,眼下拎着出没在这里,倒像是个动机不纯的门外汉。
他一股脑放下,淡声,“帮我接总经理内呼专线。”前台小姐早就走了神,视线直愣愣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恍若梦境里才会出现的眼前人。
嵇承越叩叩冷硬的桌面。
下一秒,前台小姐匆忙移开眼,再抬头已换上职业化的表情,“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或者麻烦告知一下您的名字,我这边好方便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