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声的人是褚岷。
褚吟喉头一紧,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迅速升腾。顿了下,瞥过去,似在问: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嵇承越扯了下唇,将手里的东西搁上茶几,慢吞吞走到床边,声音轻缓温和,“曾祖母,好久不见,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褚吟长而卷的睫毛扑簌颤动,嘴上忍不住嘀咕吐槽,“什么好久不见,明明昨天早上刚来过。”
小老太太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探出来一点,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禁声。
嵇承越自然察觉到了,笑意不减,“昨天跟我爸妈来的时间不凑巧,曾祖母刚好在休息。”
小老太太眨动眼睛,算作回应。
褚吟嘴角向上牵动,鼻腔发出短促的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曾祖母无声的眼神指示下,她将嵇承越送出门外,空荡宽敞的走廊一时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嵇承越往她的面前迈出两步,她下意识后撤两步。如此僵持了小半响,他伸臂勾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按,尖锐的痛感毫无征兆地四处蔓延,让她很想吼叫几声以此来发泄。褚吟咬紧牙关,想要用掐痛他来使自己逃脱,然而腰侧绷紧的肌肉硬如钢板,让她无从下手,只好施力推揉,“隔壁二楼就是精神科,有病你就快去治,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赶紧松开我。”
“腰不疼了?这么有活力?"嵇承越手劲没松,只是绕开了她痛源那处。她抿出笑,好言劝诫,“你要庆幸我腰不舒服,不然你早躺地上了。”嵇承越终于松开手,转而又揽上她的肩,将她往拐角那边的休闲区域带。医院的休闲区域像是围困之城中偶然生出的绿洲,专用来提供片刻休憩。推开贴着"静"字提示的玻璃门,消毒水的气味瞬间被稀释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植物气息和温醇的咖啡香。
褚吟被拖到低矮的布艺沙发上,强摁着陷入柔软中。她目光追随着嵇承越的身影,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她面前的藤编小几上。
三五秒过后,他走向角落的盥洗台,认真仔细地搓洗每一根手指。她莫名,收回视线,摸出手机打发时间,界面还停留在嵇漱羽发来的短信上。
净手完,嵇承越去而复返,落座在她的身侧,拨弄开牛皮纸袋,取出里面整齐摆放的东西。
褚吟垂着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阿羽姐刚才给我发短信了。”“就只是告诉她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嵇承越沿着锯齿的位置撕扯着塑封,语气无波无澜。
闻言,她愣了下神,“你一-啊一一”
翻领T恤的衣摆被猛然掀开,温热的手掌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覆上她的后腰,还适时摩挲着使其与肌肤越发严丝合缝。“你干嘛!"她吃痛。
嵇承越抱着她,距离近到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他很谨慎,衣摆卷到下缘线的位置,让她裸/露在外的背部面朝着沙发。这个角度,他只需要低着头,便能看见她腰伤处那团刚贴上的异物,“你以为我想来医院啊,发给你那么多消息,一条都不带回的。你这腰伤要不是我也有一半的责任,疼死我都不管。”
“你给我.贴了膏药?"褚吟伸手摸了下。嵇承越"昂"一声,“谢女士年轻时跳舞落下腰疼的病根,这是她常去的那家私人医疗会所的祖传秘方,她说效果不错,你先试试看。”“哦。“褚吟偃旗息鼓,乖顺了不少。
她下意识侧头,撞上他刚好看过来的目光。四目相接,世界倏然失声。
褚吟手心悄悄渗出细汗,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全然忘了嵇承越先斩后奏,还有嵇漱羽约她见面的事情,更没注意到远处正疾步靠近的人。嵇承越依旧保持着抱她的姿势,眼帘轻轻一垂,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帮她整理身上乱了的衣服。
几步之外驻足的宋卿柔,刚从汐山园赶来,途经身后的那扇玻璃门时,隐约觉得里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