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坐,另外几个也立刻附和。
薛大娘赶紧引着手要请人去堂屋,可大家明显更愿意往那庖厨凑。
“果真是你儿媳妇在做烧肉啊。”庖厨的门窗都是开着的,走进院儿里后,李妍在庖厨里的一举一动,院子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呦~这是做了多少烧肉啊?怎么瞧着这几口锅都给用上了?你家晚上宴客啊?”可就算是宴客,也不能做这么多的肉啊,这得多少肉。
“是啊是啊,而且这也还不是烧饭的点儿,做晚饭未免略早了些。”
薛大娘则笑着解释:“哪里啊,这是要送去食肆的肉。”
李妍已经做好一锅的肉,那一锅肉就在刚刚不久已经被元宝楼的车拉走了。是要送去青山镇的,自然要早一些。
而现在做的,是为这县城里的元宝楼准备的。
其中一个瞪圆了眼睛来:“你说你家儿媳是厨娘,原是在家里做好,然后往大酒楼里送的?”若只是一般的小食肆,哪里会需要外接烧肉,而且还是这么多。
薛大娘倒也不说那么多,只招呼着道:“今儿肉多买了些,一会儿大家都尝尝我儿媳妇的手艺。”
便是在这华亭县,肉也是紧俏物。这县城内的寻常百姓家里,也不是顿顿吃得起肉的。
很多时候,也都是在年节日,或是某些特殊日子,才会割肉回来饱餐一顿。
何况,自己家里人做的肉,同这能为酒楼供餐的厨师做出来的肉,自然大不一样。
那肉香味儿,充斥着整个院子,简直是要把人给香迷糊过去。
主家请留下吃肉,那腿哪里还迈得动啊。跟灌了铅似的,挪都挪不了一下。
嘴更是像沾了米糊被糊起来了一样,一句客气的话都说不出口。
请着邻居们进了堂屋坐下后,薛大娘转身来庖厨,把情况同李妍说了。
“我原也只是客气话,但见她们听了后道儿都挪不动了,也没法子再把人给赶走了,所以……”
“没事儿,就盛一碗去,叫她们尝个鲜。”李妍倒大方。
得了儿媳妇准话,薛大娘这才总算松一口气来。
等到肉烧好,能出锅了,李妍率先盛了一小碗让送去堂屋。
很快,元宝楼拉菜的车又来了。
吃了李妍做的烧肉的邻居们,赶紧出来帮着一起抬肉上车。
一群人站在薛家门前,目送着那大酒楼拉肉的车离开。同时,还在回味着方才吃肉时那肉汁塞满整个嘴的满足感……真是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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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很快的,李妍在整个桐叶胡同,就小有名气起来。
“新搬来的那个薛大娘,别看她儿媳妇人模样不咋的,可人聪明又勤快。小小年纪,那烧肉的手艺好的嘞。”尝过李妍做的红烧肉的人,哪怕已经几夜过去,仍觉齿间含着肉香味儿,回味无穷,“那肉可真香啊,真好吃。”
另外一个说:“那可不是,人家是正经厨娘,那是给大酒楼供菜的。你们知道吗?听说是给元宝楼供肉。元宝楼啊,这样的酒楼,咱们一年能去几回?可现在,元宝楼的大厨就在咱们胡同。”
另外一个穿蓝布褂子的说:“若我们买了肉,请她帮忙做,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道:“人家给酒楼烧肉是挣钱的,凭啥白白帮你做?”
“我给钱啊。”
“你能给多少钱啊?你可知人家做一斤的肉,能从元宝楼那儿挣多少钱?”
“你知道?”
“我不知。人家也不会说。”
“你又不知道,你在这儿‘叭叭叭’说这么得劲儿。反正我明日就去问问去,若价钱合适,以后大不了多费点钱。”
之前同她相争的又舔着脸来了:“诶你问到了告诉我一声,若是能行,我也打算请她帮忙。”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也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