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她的人是他,张嘴咬人的却是她。叶逐溪有时候就还挺爱较真的:“谁咬死谁还不一定呢。”“你说得对。”
张行止笑着亲她,舔去她唇角血渍,握住她手动作:“用力点,你这样太轻了,掐不死我。”
叶逐溪偏过脸,趴到他被咬出血的肩膀看,又闻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小被困在墨楼进行杀人训练,习惯血腥味,所以对人的血液有种特殊的感情。叶逐溪喜欢看人受伤流血:“我能不能再咬你一口?他反问:“你咬得还少?”
以前她总是克制咬他咬出血的冲动,防止他发现异常,怀疑她的身份,今晚不知为何不想克制了:“我说的是咬出血的那种。"<1张行止:“你咬吧。”
叶逐溪握着他的手没松开,抬头朝他另一边肩膀又咬了一口,牙齿穿过皮肉,尝到了血味。
轻微的疼意沿着张行止肩膀传开,疼中带诡异的爽:“再用力点。"既是说她咬他肩膀的力度,也是说她握他动的力度。1她看着他肩膀流出来的血,暂时停下来:“你疼么?”他说:“有点。”
叶逐溪抿了下唇:“即使你疼,我也要咬。”“那你问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叶逐溪感受到张行止泄在她掌心里,笑了声:“我就随便问问。“她好像也感觉自己刚刚那个问题有点多余。<1他们再次折腾到半夜才入睡,张行止肩膀留下好几个血色的牙印,叶逐溪除了掌心有点红外,并没有什么变化,睡得很香。翌日,该起床出发去茶镇时,任凭谁叫叶逐溪,她都不醒。她连续两晚半夜入睡,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哪怕被他们叫时会有意识,也不睁眼起来。
换作从前在墨楼的日子,叶逐溪身边有个风吹草动,她第一个醒,睁眼就是杀人。可跟张行止成婚后,她竞养成了一个按时睡觉的习惯,睡不够还会赖床紫春和绿阶正愁着怎么弄醒叶逐溪,张行止过来了。他先是半抱着叶逐溪,帮她把衣服穿上,再帮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最后一把将人抱出去。<1
虽说马车就停在张府门口,但从他们的院子出来,还是得经过不少地方,张行止走了一段路,才将叶逐溪抱进马车里面。在这期间,有不少正在府内干活的下人瞧见了这一幕。年纪大点的下人在心中感慨道,少主年幼时病殃殃的,在道观住了十几年,把身体养好了不说,看着还比寻常男子要有劲儿。马车内,叶逐溪眼睛就没睁开过,靠在铺了很厚一层的毯子睡,脑袋枕在张行止大腿上。
大
两日后,他们到茶镇。
茶镇依山而建,山坡种满茶树,蜿蜒起伏,一排接着一排,错落有致,站镇口一眼过去,绿油油。风轻轻一吹,茶叶摇曳起来,簌簌地响,送来一缕清新香气。
叶逐溪有点喜欢这种味道,在镇口就下马车了,想走进去。此处名为茶镇,实则是个小村子,村长提前收到京中张家少主和叶少夫人要来这里的消息,今日特地带人到镇口恭迎他们。茶镇产出的茶颇受京中世族喜欢,每年的茶都是卖给他们,村子里的人就是靠世族吃饭。
村长得知有世族的人要来此游玩,自是当神佛般供着。“张少主,叶少夫人,巧了不是,茶镇刚好有一批新茶,还望你们有空赏脸尝上一壶。”
叶逐溪看向村长,他灰色布衫洗得褪色,年纪比较大,头发花白,鹰钩鼻,细眼睛,满脸皱纹,腿脚好像不太好,持拐杖走路。她慢慢走着:“什么茶?”
村长:“红茶!叶少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红茶最是有名,连当今圣上都夸过呢。”
叶逐溪扯了扯张行止衣角:“你要不要尝尝?”“我不喝红茶。”
她道:“那我也不喝了。”
村长尴尬地愣了片刻:“没事,还有别的茶,你们喜欢喝什么茶,我派人给你们找来。”
张行止示意下人拿一袋银子给村长:“茶的事往后再说,麻烦你派人去准备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