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感到抱歉。”他笑了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听上去似乎是真的为伤者感到伤心跟抱歉,只是过于好看的脸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真实情绪。
宁绘分出一丝余光打量了他几秒,却又什么别的情绪也看不出。
李由現指了指一边的包房:“同学,没事我先走了。”
而后转身。
两个人本来就不熟,没有必要进行多余的寒暄,他这样已经是礼貌至极。
包房在宁绘的身后。李由現要进去就得路过宁绘。
他路过她的时候身高带来的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她,笼罩出一片漆黑。
宁绘站在原地,终于没忍住回头冲着背影喊:“李同学,你为什么要朝二楼扔鲜花?”
前面颀长的背影顿住。
他转过身看了她一会,眼底闪烁着不解,接着径直的朝她大步走过来。
190的大长腿迅速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身高带来的压迫力莫名让人心慌意乱。
宁绘强行克制住夺路而逃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巨帅巨精致巨有冲击力的一张脸。
她这辈子跟任何异性生物如此近距离过,吓得她生理性的倒退了好几步,直到整个脊背贴在了墙上。
“你什么意思啊同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宁绘僵硬的贴着墙,低着头。
一股若有若无的银色山泉的香水味道笼罩了她,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她平时安全的社交距离。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手掌在触碰到对方衣服的那一刻又闪电般缩回。
她觉得有一点懊恼,这显然超出了她的社交舒适圈,她很少有如此窘迫的时刻。
头顶的人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应与不安,继续问道:
“说话啊同学。”
宁绘难得有些结巴,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他。
这一直视,让她更觉窒息了:“没.....什么,就问问你为什么要扔鲜花,毕.....毕竟沟通的流程上并没有这一个环节。”
李由現反问:“流程上有让孟綦黎来送花吗?”
.....没有。
虽然话是这么说,宁绘抬起头,勉力维持着的镇定地说道:“如果李同学不扔那束鲜花,或许就是另外一个结果,那位女同学或许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你们想要安排这个节目,那又是另外一个结果。”李由現微不可见轻嗤一声。
“我不是甩锅你意思。”宁绘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对方的眼里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莫名有几分迫人。
一般人可能就在他这种无声的气势下,不敢说话了。
宁绘习说话有些结巴,但却十分的清晰:“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二楼的方向,明明,前面那么一片观众席。”
没过多久,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虽然是问话,但却语气肯定:”同学,你在怀疑我,觉得昨天的事故都是因为我?”
“不不不,我没有怀疑你,昨天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确认昨天的情况,所以再问你一下。”宁绘连忙否认。
“你不去问你的会长,绕过校董会来问我?”
宁绘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太过于敏锐,而且逻辑实在清晰。
宁绘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一旁的身影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毛孔上的神经像是突然敏感了一百倍。
银色山泉的前中后调每一个香精成分都如同针刺一般,扎进她的鼻孔,钻入她的大脑。
两个人此刻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远远的看过去,一定会被误认成为情侣的亲密行为。
“同学,你很.....”他思考了一下,而后偏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