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声不停,两个月前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沈青梨回到这个家后一开始和沈夫沈母相处得并不融洽。
她的习惯和沈母的极度不同,沈母在家有洁癖,连地板上的一根头发丝和水滴都受不了。
沈青梨以前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对她的强迫症和洁癖都无法适从,所以光是开始,她就在这个家感到了一阵不自在,但为了让爷爷奶奶放心,她仍在努力适应着。
真正的爆发是在一个雨夜,沈父放钱的柜子里丢了1000块钱,这件事情本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时他们夫妻俩虽然没有说出怀疑沈青梨的话,但是话里话外几乎全在暗示她。
沈青梨当时对他们的话就感到很不舒服,她想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自己什么,只是那时候的她刚刚回家,和对自己的父母还抱着不应该有的期待。
虽然她嘴边总是别扭地说着不需要爸爸妈妈,但是看着身边的同学、朋友,大家的父母好像都对他们很好,孩子都是会学样的,她看着周围幸福的家庭,自然而又地也会觉得自己的父母应该也会像她同学们的爸妈一样对自己。而她也应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爱着自己的父母。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自己会在回到爸妈家没几天后就被他们冤枉。
那个夜晚,她的爸爸敲响她房间的门,走进来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她道:“小梨,你要是缺钱的话就和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都会给你的,但是你不能……”
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沈青梨原本就紧皱眉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冷着脸,第一次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爸爸你的意思,是觉得是我偷了你丢的钱是吗?”
她质问的声音传来,沈父的脸色也立马变得不好起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强词夺理道:“小梨,爸爸没有那个意思,爸爸只是想说,你要是真的不小心拿了柜子里的钱,你就还回来,爸爸妈妈也不会怪你的。”
不小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沈父,第一次对他感到既心寒又陌生,他这句话里的不小心谁会相信呢?不管怎么说,其实都是在怀疑她偷钱了而已。
想到这,她从刚才就隐忍着的情绪彻底爆发,沈青梨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控制不住地变尖锐,她为自己极力辩解道:“我没有拿你们的钱!你们的钱丢了不去报警,为什么要在这里怀疑我?”
被人冤枉的情绪很不好受,被自己的亲爸妈污蔑的感觉更是让她委屈又难过,想到这,她用力地死死咬着嘴唇,鼻子却不争气地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着涌出眼眶,她哽咽道,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我定罪?”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吼出来的。
沈父没想到面前以往温顺的女儿会突然反抗自己,他脸色一黑,外头的沈母听到房间里的大动静,也急忙跑过来,只是她甚至都没有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就指责着沈青梨道:“小梨!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爸爸说话!”
沈母走进来想要缓和父女俩之间的气氛,她上前拽着沈青梨的胳膊,催促她:“小梨,快点和你爸道个歉。”
“凭什么是我道歉?”她皱着眉头觉得很荒谬,“明明是你们冤枉我,为什么现在又是我的错了?”
“这钱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家里一共就四个人,我看你爷爷奶奶不知道怎么教你的,居然教出个偷自己家里钱的孩子来。”沈父看她这幅态度,觉得自己在家的威严被挑衅,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格外难听:“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爷爷的要求,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你干嘛要说爷爷奶奶!”她听不得任何人说自己爷爷奶奶的坏话,尤其明明是她面前的这对夫妻把她抛给了爷爷奶奶照顾,如今又在这里指责他们的教育,他们是最没有资格这样说的人。
“要么你今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