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两个幼童也是乖乖缩在母亲怀里,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父亲为何要带他们离开。
“我看你就是疑心,陛下若对你有猜忌,怎会赏赐万金让你回乡!"韩夫人斜了他眼。
韩越正要斥责,耳中却听见些许动静,不由得神色严肃的撩开帘子,却见身后不知何时追赶上一批人马,为首的人极其眼熟。他神色一变,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没多久后面的人团团包围住马车,为首的正是王群。车夫吓得赶紧拉住缰绳,韩越面露不悦的走了出来,“王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陛下不愿放臣告老回乡?”
王群看着眼前极其镇定的人,声音严谨,“韩大人告老回乡旁人无法干涉,可是你好像带走了不该带的东西?”
韩夫人将孩子挡在身后,畏惧的扫过外面的禁卫,又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越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一手扶住夫人才稳住身子,面上也逐渐褪去血色。
良久,只得深深吸口气,“稚儿无辜,望王大人念在同朝为官一场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闻言,王群骑在马背上神色渐冷,“韩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是陛下的亲舅舅,我放过你,来日韩大人未必会放过我。”他骤然调转马头,“拿下!”
话音刚落,禁卫们瞬间拔出刀剑,二话不说抵在韩越脖间,又将马车里的人拉下来,两个孩子吓得哭闹不止。
韩越只是闭着眼,一瞬间仿佛失去了魂。
御书房里寂静一片,李宝儿正在批阅奏折,直到宫人禀报,不多时王群便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人走了进来。
直到宫人们都退下,王群才掀开他的头套,韩越看着不远处的女子,整颗心犹如坠入深渊。
他与陛下包括所有人,都看走了眼,谁也没有料到公主竞如此心狠手辣,不顾丝毫情面。
“韩太尉乃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朕亦十分尊敬,只盼你能像辅助先帝一般信任朕,可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李宝儿微微蹙眉。韩越低下头,咬紧牙关,“臣不知陛下何意,臣对陛下问心无愧。”“问心无愧?”
李宝儿笑了笑,随即从桌上端起一个盒子,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当着他的面打开。
“确实有几分酷似先帝,怪不得韩太尉铤而走险也要偷梁换柱,接下来你要去哪呢?是去找周祺,还是去找华霖,告诉他们朕弑弟夺位,此子才是先帝的血脉,然后韩太尉又可立下从龙之功,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比当一个辅政大臣划得来。”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韩越面色一白,眼中满是震惊,未想到她动作竞如此快。
他骤然瘫坐在地,认命般闭上限,“臣……只是不愿先帝骨血被屠,这才斗胆留下此子,绝无背叛陛下之心。”
李宝儿俯身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温度,“韩太尉难道不知,你的不忍今后也许会化成挥向朕的镰刀,这就是你所谓的问心无愧?你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
王群站在这旁边同样失望的看着韩越,若非陛下信不过韩越,命他偷偷让人埋伏在军中,还不知道韩越竞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他竞然敢在擒住严霖后私藏先帝之子,不管是真是假,那也不能私藏,如此与谋逆有何区别。
“……罪该万死,还望陛下饶臣家眷一命,他们并不知晓此事。“韩越猛地伏首磕头。
李宝儿转过身闭上眼,“韩太尉早已携家眷告老回乡,途中遇到山匪,全家皆亡,朕会令人肃清山匪,替韩太尉报仇。”话落,王群便将头套戴在他头上,命人将人压下去,他要亲自监刑。“陛下!"韩越痛声大喊,可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四周黑漆漆一片,他满心都是悲凉,先帝待他不薄,他只是不愿先帝骨血被残杀,不然如何对得起先帝的嘱托。
罢了,兴许这就是命,是他对不起先帝,竟让公子们全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