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力量，”他看着再次挥拳的陆钦游，“你见过训练不足一周就成长得这么快的学生？她是这一批里最有潜力的人。”
“但我听阿丽莎说她是Beta？”
“这小孩净乱填表。”他摇摇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卡斯特爽朗地笑起来，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隐约泛红。“队长，她跟一个人真的很像。”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无奕望着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的太阳，“可她不是小伊，也不能成为小伊。”
他想起了刚到军队的时候，那时同样是骄阳白云，年少气盛，以为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有能改变世界的力量。可惜后来他才明白，只要「不可视之物」存在一日，他们就绝无安定的可能。
卡斯特避开这桩伤心事，“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张开手掌再握紧，若不是被战斗服遮住，就能看见裸露的筋肉在上下抽动。
“新质恢复剂研制周期还没到，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一支。需要我去战备部催一下吗？”
“用不着，”他望向长空，浓云仿佛在追着人跑，而阳光愈加黯淡。“我不能依赖恢复剂，不然会死得很惨。”
对打结束，谢无奕和卡斯特给众人演示缠斗技术。今天谢无奕来当那个倒霉催的敌人，由卡斯特负责讲解。
卡斯特演示了头部缠抱、手臂缠抱以及扼喉的技巧。“手腕向内锁定指将敌人的大拇指内挝，以手腕吐出的骨头为原点进行扭转，而敌人大部分的反应是向下蜷缩身体以此减轻痛苦。”
谢无奕站在原地任他折腕，看到卡斯特示意才蹲下去，作痛苦状。
“此时，敌人的头部以及胸部就会暴露在攻击范围内。”
谢无奕站起身，做预备动作，为了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进攻特意放慢许多。
“当面对敌人正面踢击时，应当使用一条手臂缠住敌人踢击腿，同时用腿将敌人的支撑腿向外勾踢，配合手臂推压敌人肩膀，完成扭倒。”卡斯特缠住谢无奕的小腿往高托举，扫倒他的支撑腿。
一般人早就摔得狗啃泥，不过谢无奕毕竟是谢无奕，在下落的途中快速找回重心，就像一只灵巧的雨燕轻松落地。
众人惊呼一声。陆钦游的脸色不是很好。
卡斯特向谢无奕道：“队长，我讲完了。”
谢无奕点点头，“下面由我演示快速摆脱敌人压制的方法。这里的敌人不仅仅指的是人，也包括行动敏捷的小型怪物。”他让众人坐下，自己主动躺在地面，让卡斯特对自己形成压制。
“面对扑过来的敌人，首先要阻止压制的形成。你可以选择封闭式防守锁住敌人，锤击其头部，或者翻转身体占据主动位置。”他将脚踝扣在一起，以防他们看不清还晃了晃脚，一个扭身回到上方，将卡斯特从地面拉起。
“总之，你们要尽一切可能快速起身。”
“明白！”
陆钦游和李萌一组开始练习缠斗，陆钦游采用了谢无奕演示的封闭式防守，刚把脚搭在李萌腰上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激灵。距离居然这么近？怪不得他刚刚都不敢跟卡斯特对视，表情还很尴尬。
他躺下时脖颈的线条是绷紧的，低垂的睫毛一点点地扇动，遮住那双幽蓝色的瞳孔。某一刻他察觉到这道过于炽热的目光，撩起眼帘，虹膜瞬间变成卡布里蓝。
好奇怪的心情。她看着跟卡斯特交谈的谢无奕，明明只是正常的实战演示，为什么她会觉得不自在？心底酸酸的，就像旅人垂涎树上的苹果，明知道它尚未成熟却想把它摘下来止渴。
这是不对的，她想。
涩果并不好吃。
作为进攻方的李萌抓住破绽，不满道：“你想什么呢？要打就认真点！”
陆钦游也鼓足劲头：“好！我来了！”
为期六天的训练过去，新兵蛋子们终于迎来了美好的假期。虽然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