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也根本不知养精蓄锐为何物。他刚帮锦照洗净那一头如瀑青丝,便将她转了个身,不由分说地按在了温热的池边玉石上。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潮湿的垂帘将两人与外界隔绝,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方温热的池水和彼此交错的呼吸。欲.望像满室水汽一样四散,暧昧至极。
其实在水中的感觉算不得好,她不愿在这最后的几日里还委屈自己,回过身来,用一双素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神情认真地阻止他再继续。清亮的眼眸透过袅袅雾气望向裴执雪,红唇微启,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大人,我不愿在这…她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继续软声道:“大人动作总是大开大合,会让水…”她面色绯红,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贝齿轻咬下唇,“会让水将花蜜都冲散了,会有些涩和痛。"下定了决心,她又低声补充,“还会…灌水到…”
裴执雪低笑一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几分戏谑:“哦?可你每次叫得那般动情,为夫还以为你甚是喜爱。”锦照觉得嗓子干得要着火,脸色愈发涨红,头几乎也要埋到自己的胸脯里,盯着自己锁骨下的海棠疤痕,小声承认,“是喜欢的…这里有池水击案……猫猊吐烟……垂帘飞舞,只是始终不及”
“哦?"裴执雪的鼻息流连在她敏感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暖昧:“不及什么?锦照可否详细说说最爱……什么子时…在何处?”水下,他灼热的大掌不安分地游走。
锦控制不住地逸出一声娇吟,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声音愈发柔媚入骨:“大人抱着锦照走着的时候,或是在床榻间的任何子时,都很好。裴执雪的手臂在水中拨弄捞起的一颗茉莉花苞,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水波。他又引导:“谁在上,谁在下……或者……你背对我,还是面对我……“他感到怀中的少女身体逐渐紧绷,动作越发放肆,“又或者,你是侧着?具体些,为夫才好知晓以后怎么办。”
短暂的紧绷后,是空白的余韵。
锦照模模糊糊地想,现在知道那么多,你怕是没机会一一体验了。待平复了呼吸,她才软声道:“都很好,只要是大人,锦照都很喜欢。”裴执雪向来爱极了锦照这般娇态,急不可耐地将两人洗净,甚至等不及擦干长发,便将锦照一把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直奔拔步床而去。都快踏上台阶了,裴执雪忽地注意两人身后那一串水珠,又折返至侧间,将人轻轻放在铺着软缎的贵妃椅上。
他忍着自己的胀痛,将所有暖炉都打开,语气郁郁却满是关怀:“天气转凉了,不将头发烘干出汗,你会受寒,还会头痛。”锦照心中扼腕。
这般温柔体贴的郎君,从前竞都是伪装。
与心中所想相反,她一双含情眼波光潋滟地望向他,声音软糯:“锦照何德何能,自成婚起就劳夫君如此费心。"她盈盈起身,行至裴执雪面前,牵起他的手柔声道:“夫君,我的头发已梳顺了,让我来帮你。”裴执雪眼睫半垂,神情晦暗不明,任由锦照将他引至椅边。他颀长的身躯躺下,竟比贵妃椅还长出一截,不由闷声笑道:“这贵妃椅果真是给娇娥用的。你我在此缠绵过那般多次,我竞不知躺在此处是这般滋味。他望着正为他细心梳理长发的锦照,“亏得夫人有一双巧手,为夫才得体验一回。不过仅此一次,往后余生,我都要为你梳洗烘发。无论日后皇位上坐着谁,我都会一直守着你。”
锦照刚有些酸涩与怅然的情绪,怀疑他是不是预料到自己死期将近,所以拼命动摇她的杀心,就见他修长的手臂向脑后平展,已抚上她的腿,往上探索而去。
他道:“这样也可以先伺候夫人一二,余下的等为夫清爽了再做。“没有提让她也清爽。
一只不知何时飞入室内的蜜蜂,正落在那颗被遗忘的茉莉花苞上,执着地四下寻找,企图采摘那甘甜的花蜜。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