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佑瞥见初禾握着微微亮着的手机屏幕,把她往怀里带,长胳膊圈着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自己的聊天框置顶。
他在她的头顶呼出热气,胸口贴着她的后颈,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氛围就又暧昧起来。
到底是年纪小,初禾最后还是没有沉住气,“您说,我们迟早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她的声音低而柔,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让人怜爱,“会是什么时候?”
她该提前做些盘算和准备,而不是在某个刹那突然被通知。
面对初禾懦弱而直白的问句,蒋佑顿了顿,随即给了她一个还算明确的答复。
“我今年三十岁,事业做得还成,勉强算得上立业,成家应该不会太久。初禾,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至多三年,到时你还年轻,你放心。”
良久,她才再开口,“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坦诚地,……说这些?”
“有些事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蒋佑拉起初禾的手,摩挲着她细腻白皙的手背,“你还年轻,才刚满二十一岁,年轻时容易激动和激进。”
容易分不清自己的定位,容易莽撞,容易给他带来困扰。这是他的言外之意。初禾听出来了。
她轻轻靠在皮质座椅上,呼吸轻微,“我很好奇,最后和你走进婚姻殿堂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送一份请柬给你,”他这样许诺道:“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是成功的舞蹈家,有自己的事业,携自己的爱人出席。”
“好啊,知道了,我会的,”她点点头,随即看向车窗外,单方面终止了这场对她而言并不愉快的谈话。
但有一句话她听进去了,符合她的野心和预期,她要更加努力,成为成功的舞蹈家。
蒋佑仿佛立刻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他说:“需要哪些支持,尽管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对另一半提要求,不丢人。”
启星是苔丽丝舞团最大的股东,很多事,甚至是很大的变动,都是蒋佑一句话的事,但他可以帮助她两三年,但再之后呢?
分开之后,没有他的背书和助力,她只会慢慢泯然于众人矣。
分开之后,如果她没有独立赚大钱的能力,奶奶就会被转到普通病房,无法再负担起昂贵的进口药。
初禾想,她必须要靠自己。
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是早于和蒋佑分开的时间。
第一次,她冲蒋佑说了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