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
林逸:“再等等。”
他看向窗外,眼神飘忽。
吴大山按照白柒的描述,草草画了张速写,看起来有七分相似。
他带着画像,带着小杨,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今天的天气闷闷的,不见阳光,也不见一丝风。
吴大山拿着画像:“你好,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路人瞥了一眼,摇摇头:“没有。”
“您好,您见过这个人吗?”
“您好…”
吴大山一路走,一路问,一直到这条街的尽头。
小杨攥着满满一手的传单,做成一把简易扇子,给自己扇着风。
“山哥,咱这问了一路了,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了,没有一个人见过画上的流浪汉,你不觉得蹊跷吗?”
吴大山蹲坐在路边,仔细端详着画像。
“你别说,还真有点。”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橡皮和炭笔。
小杨一手叉着腰,一手扇着风,悠闲地靠在墙上,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也觉得蹊跷,这么多人都没见过,说不准,画像上这人压根就不存在……”
“改好了!”吴大山兴冲冲地,他举起画像,放在小杨眼前。
“你看,之前的脸我画的有点圆了,他身为流浪汉,长期营养摄入不足,脸应该更为瘦削一些…”小杨一愣,随即气笑了。
“山哥,你长点心吧。”
他把画像推远了些,“你刚刚听见我说啥了不?”
吴大山一愣:“你说啥了?”
“我说,那两个人,骗你的。”小杨一字一顿,“什么流浪汉,根本不存在!”
“啥?”吴大山愣住。
“山哥,你醒醒吧,苗姐才是最靠谱的。”小杨悲悯地看他一眼,“你现在回头,我还能去苗姐那里给你求求情。”
吴大山怔怔地看着小杨,下一秒,他抬起手,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了?”
他把画板夹在腋下,探了探自己的体温,小声嘟囔着。
“什么胡话!我认真的!”
小杨拍开他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难道忘了吗,刚进副本,你和我啥也不知道,要不是苗姐随口提点了两句,我们早就死在那个黑簸黙的地下车库了,咋可能活到现在?”
吴大山叹了口气:“小杨,我承认,第一晚确实承了苗丹的恩情,但是这份恩情,我已经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