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眠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
是他的手机和打火机。
再抬头望过去,谢沉屿已经接过旁人递来的台球杆,站在台球桌前。弯下腰,衬衫绷紧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他瞄准,利落出杆,精准无误地击中,两球相撞,黑八直直滚进袋子里。
团宠林安歌登时炸毛:“诶,他的东西干嘛扔给你?你又不是伺候人的,是谢沉屿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庄眠按住她:“他大概是想丢到沙发,结果肌无力,方向偏了。”
“太嚣张狂妄了,就他那目中无人的脾性,但凡长得丑点,肯定单身一辈子!”
林安歌忽然想起什么:“说到这个,我高中时候倒是看到过他和一个女生走得蛮近。”
庄眠一怔:“哪个女生?”
林安歌仔细回忆,那天是下午,空旷安静的自习室里。
女生趴在课桌上熟睡,脸颊压着手臂,后脑勺朝着走廊那侧的窗户。
谢沉屿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侧着身,桌子容不下他那双长腿,就随意地伸到过道。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垂着眼,安静地看她睡觉。
自习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沉默无音,仿佛被按下静音键。
一阵风过,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盛夏的蝉鸣声悠远响起,风从窗口吹进来,撩动校服衣角。睡梦中的女生似乎被延绵不绝的蝉声打扰,轻轻蹙起眉。
谢沉屿看着她,倏地无声笑了。他随手摘下自己右耳的有线耳机,塞进她露出的那只耳朵里。“我虽然没看清那女生的样子。”林安歌笃定道,“但谢沉屿当时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绝对不清白!”
庄眠笑而不语。
闲聊片刻,从游戏厅出来的千金公子也聚了过来。
一位漂亮女孩优雅落座在林安歌右手边,浑身散发着金枝玉叶的贵气,笑起来有一丝惹人喜爱的甜意。“安歌表嫂。”
“庄眠大律师,我高中室友。”林安歌给她们做介绍,“这是宋禧,晨兴生物的总裁。”
庄眠展现出无可挑剔的社交礼仪,向她伸出手:“宋总,你好。”
宋禧与她握手,唇角轻弯:“庄律师,你好。”
女孩们在沙发区聊得愉快,台球桌那边却哀叹连连,混血儿迟望连输几轮,索性丢掉球杆,拿了副扑克牌出来。
“不打了,我要去和美女们玩游戏。”
众人围坐,一边喝酒一边玩游戏,气氛热烈。
庄眠擅长脑力游戏,几轮下来没输过,偶尔小酌一口酒。
谢沉屿在她左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立即有眼力劲的人递上一根烟,他咬在嘴里,眼皮轻抬:“打火机。庄眠正捏着牌,听见声音偏头看他,对视两秒,把桌上他的打火机和手机都递过去。
谢沉屿只拿了打火机,庄眠干脆把手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爱要不要。
谢沉屿抽着烟,漫不经心地和钟亦珩聊着天,姿态慵懒,仿佛完全和她不熟,就只是纯粹地要个打火机身旁突然多了个男人,存在感强烈,让人难以忽视。新一轮游戏,庄眠心神不宁,破天荒地输了一局牌。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那人问:“庄律师现在单身吗?谈过恋爱吗?”
迟望踹了他一脚:“这什么烂问题?庄律师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魅力,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公子哥立时改口:“那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庄眠平静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沉屿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自然也不清楚他此刻什么神情。
迟望幼稚地揪着兄弟不放:“这问题和刚才那个有什么区别?”
“那你出个问题!”
“应该问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那不都一样吗!”
游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