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讪讪道:“我……拧着玩儿的。”
傅氏嗔道:“哪有人拧自己玩的?你不疼啊?”
温颜摇头,“不疼啊。”
“胡说,怎么会不疼?”傅氏丝毫不信,还以为女儿是因为春闱快到了,压力倍增,才会有这样的自残行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见娘亲误会了,温颜忙道:“我真的不疼,我又不傻,不会真的拧自己的,而且我并不担心春闱,我有把握呢。”
“那就好。”傅氏放心了些。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温颜便回自己的屋里看书去了。
翌日。
温颜如约去了天茗阁。
天茗阁是京城最大的茶楼,京中文人雅士都喜欢聚集在此,加上这段时间,各地的举子都汇聚在京城,因此天茗阁每日都爆满。
温颜到时,天茗阁门外,客人络绎不绝。
“温兄弟,这里!”等候在门外的张楷,一眼就看到了她,立即朝她挥手打招呼。
温颜见状,正要朝他走去,却在这时,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也正要进去。
温颜走得急,一不小心,便跟为首的一个书生,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温颜急忙稳住身形,开口道歉。
那为首的书生,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抬手拍了一下肩膀,冷淡道:“没事。”话落,便与同伴一块进去了。
温颜眉头蹙了下,那人嘴上说没事,但动作却极尽嫌弃。
不过确实是她先撞上人家的,纵使对方的行为,让人有些不舒坦,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温兄弟,你没事吧?”张楷走了过来,关切问道。
“我没事。”温颜摇了摇头。
“那我们进去吧,我已订好了雅间。”张楷道。
温颜一听,有些歉意,“说好了是我请的,却让你费心张罗。”
张楷笑道:“谁张罗,又有什么打紧?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那么见外。”
温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想着一会儿走时,自己把账结了便是。
两人上楼时,又与那书生碰到了,那书生的目光淡淡扫了温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进了隔壁雅间。“方才那人叫沈煜,听说是云州此次乡试的解元,来京城这段时间,声名鹊起,很多人看好他,说他必然是明年春闱的状元。”进了雅间后,张楷突然对温颜道。
温颜怔了下,“他就是云州乡试的解元?”
还真是巧。
在云州时,她其实有听过沈煜的名字,但并没有见过他。
乡试放榜的次日,官府设了鹿鸣宴,宴请中榜的举人、考官等同叙,不巧的是,那日她感染了风寒,便没去赴宴,所以也就没见过沈煜。
张楷挥手让伙计退下后,拎起茶壶,为温颜倒了杯茶,而后才道:“是,这段时间,沈煜时常出入这天茗阁,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举子,都以他马首是瞻,我观察了他几日,发现此人确实不简单,恐怕会成为温兄弟明年夺取魁首的劲敌!”
温颜听后,倒是不甚在意。
反正她从来没想过要考状元。
她只要能中榜就行。
对此,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三年来,她虽然日夜苦读,又侥幸在此次的乡试中,考得了第二名,但乡试如何能与春闱比?来参加春闱的,可都是各地的佼佼者,比她出众的,大有人在。
“张兄太抬举我了,我与那位,相差甚远,与他争夺魁首,我还不够格。”
张楷宽慰道:“温兄弟切勿妄自菲薄,我这人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在我看来,你的实力远在那沈煜之上。”
温颜被他逗笑了,“张兄这话可千万别往外说,否则就要贻笑大方了。”
说到这里,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若是她哥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