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安福纸人铺’大概在人字的交汇处。
这里叫纸人镇,小镇上的纸人铺却只有这一家。
“小师傅你在找什么吗?”一个坐在屋檐下绣东西的大娘主动跟今厌打招呼。
今厌步伐一顿,视线扫过去:“你为什么叫我小师傅?”
大娘笑呵呵道:“瞎,镇长都交代啦,这几天会有师傅来扎纸人,咱们小镇没什么人来,你瞧着面生,肯定是来扎纸人的小师傅呢。”
今厌走过去,站在大娘旁边,不客气出声:“起来,我坐。”
“哦哦哦,瞧我这脑子。”大娘连忙起身,“请坐请坐,小师傅快请坐,我去给你倒水。”大娘转身去屋子里拎着茶壶和茶杯出来。
茶水呈金黄色,透着浓郁的茶香。
“你们小镇没有扎纸匠人?怎么还要专门去外面请人?”
大娘热情的笑容出现细微的变化,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下去,“以前是有一个,就是安福纸人铺的掌柜的,后来出了点事,镇子上就没有了,只能去外面请人回来做。”
“出什么事了?”
大娘:“上山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后来没几年就走了,也没个后人和徒弟,也是可怜。”“那掌柜叫什么?”
大娘不回答了,反问她:“小师傅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你们专心做纸人就行了,这些小事没必要打听的。”
今厌随口答:“住在人家家里,连名字都不知道,太没礼貌了。”
“额………”大娘噎了下,很快道:“他都去世好些年了,那地方平日都锁着呢,他不会介意的。”“你又不是他……”今厌的话音微微一顿,冰冷的视线落在大娘脸上,“怎么会知道呢?”随后今厌身体朝着大娘那边略微倾斜,仿佛在提出一个真诚的建议:“你这么热心,不如下去帮我问问大娘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面前的女孩身上弥漫开来,压得她心头一紧。
后背和手心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嘴角堆着的笑容都变得僵硬勉强。
“小师傅别开玩笑……”
“镇长说过,有需要就找你们帮忙,你是不愿意帮我?”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我帮不了……”
帮这个忙,她还活不活了!
大娘后悔刚才和今厌搭话,想找借口把今厌请走。
女生转动桌上的茶杯,金黄色的茶水水波荡漾,“真可惜。”
真可惜?
可惜什么……
大娘的思绪被猛地掐断。
脖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让她瞬间无法呼吸。
窒息感使她双眼发黑,她惊恐地用双手疯狂抓挠自己的脖颈。
指甲在皮肤上划出道道血痕,依旧感觉不到半点空气,都是徒劳的挣扎,喉咙里只能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大娘瘫倒在地,脸色是缺氧后骇人的青紫,眼眶里还残留着惊骇的痛苦之色。
今厌起身,将大娘拖进屋子里,放置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
安置好大娘,今厌在屋子里转起来。
堂屋正对外面的街道,两边都有门。
一边通往厨房,里面没什么特别。
另一边的屋子像会客的地方,不过略显空旷,角落里堆着几个积满灰尘的木箱子。
今厌掀开其中一个。
箱子里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她眉梢轻微的扬了下。
这箱子里的东西,大部分在安福纸人铺里都看见过。
是制作纸人的工具。
今厌打开另外几个箱子,里面都是相关的物品,今厌甚至找到一沓纸和全套的化妆工具。
不是扎纸匠人的镇民家里,怎么会有如此齐全的制作纸人的工具?
纸人镇里,真的只有一家纸人铺吗?
他们又为何不做了?
又为何需要从外面请人回来做呢?
今厌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