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法回到家中,有心称病,却又不敢。
犹犹豫豫之时。
“绣衣司办案!”
“张可法,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绣衣司指挥使靳重亲自带队,公事公办不敢徇私。
张可法一惊,忙道:“靳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靳重忙瞥一眼身旁那名面无表情的地下会反贼,心下一惊,连忙拒绝:“不借!快跟我们走!”他一挥手,顿时就有绣衣直指上前挟住张可法。
张可法大惊、挣扎、吵嚷:“靳大人!总要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是朝廷大员、兵部尚书,岂能欺辱!喂喂喂!你们不要拖拽老夫!老夫要见陛下!陛下!”
靳重不为所动,沉声道:“将张府所有人聚集到前院,查封张府,一只蚊子也不许飞出去!”“是!”
上百名绣衣直指齐声应和。
左京附身死士,看到这幕不住点头。
西苑。
慕容祁镇心脏乱跳,他看向他那亲亲相国,沉声道:“这么干,全乱套了!朝廷不能没有官,治理朝廷需要他们!”
左京早就在外面转一圈回来,听到这话顿时笑了:“放宽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官员还不好找?”
他铁面无情:“慕容祁镇,你想让大燕长存,只能听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及我背后地下会,对那些结党营私、贪污腐败、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任他是什么官,一律不姑息。”
“可这”
慕容祁镇皱眉。
左京冷笑
“结党营私者,在面对百姓的苦难时,选择视而不见,沉迷于奢华享乐与权力斗争,对国家的未来漠不关心。”
“贪污腐败者,为了自身利益,他们不择手段地榨取民众的财富,完全无视百姓的基本生存权利。”远的不说。
就说刚刚查出来的一
“兵部尚书张可法,其收藏的字画多达 2000卷,其中不乏顾恺、王之等名家真迹,价值连城。其家中仅现金现银与铜钱,至少不下于600万两。他一个兵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一年俸禄不过是732石,哪怕兼任的同时可以兼俸,我再给他翻个十倍,一年下来折银也不过585两纹银。”
“你说说,他家里哪来的600万两金银?”
“还有,你那老岳父周山,家中光现银也有53万两,另有其他财物几十万两。”
“慕容祁镇。”
“你倒是说说,这些人哪来的这些钱?为了这些钱,又害了哪些人命?”
“他们不该杀吗?”
“照我说,他们都该杀!”
左京就是要杀的人头滚滚,给这腐朽大燕换一番新血。
至于说杀多了没人当官?
呵!
想当官的不要太多。
有人下去,自然有人上来。
得杀!
要杀!
不能怕!
慕容祁镇被左京的杀性给惊着,他这个皇帝当的窝囊,被那群私心甚重的文武大臣阳奉阴违、当众硬顶不是一次两次。
偏偏治国还得倚仗他们。
偏偏牵一发而动全身。
没办法。
不能动,也不敢动。
可这朱无视、这地下会
“这大燕到底不是你们的大燕,你们当然不管不顾。”
慕容祁镇叹息。
他真不知道此番跟地下会妥协,到底是对还是错。
左京听着笑了:“大燕是我们大家的大燕,你我要一起呵护。呐,我在前头负责库库乱杀,你在后面不断提拔新的官员,继续治理国家即可。放心,这世道,有钱好办事,瞧好吧,我这次至少抄几个亿,足够大燕免税十年。”
这些蛀虫!
慕容祁镇心下一颤,他知道有官员贪,但不知道那么多官员贪那么多钱!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