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弟弟会马上在网上购买机票回去,但他却说可以再玩一天。
太好了!
一夜过去,我便把前天那胆战心惊的场景抛之脑后,拽着我弟弟就开始体验更多的项目。
到了10:30的大巡员,热情火辣的意大利姐姐穿着漂亮的裙摆,在场子上跳舞,赤足踩在地面,宽大的裙角划出蝴蝶一样的纷飞姿态,我不由地跟着一起拍手叫好。
为了方便我能看得更清楚,高大的甚尔把我单手抱了起来,让我稳稳地坐在他的小臂上。
甚尔看着前面带舞的领队摇摆着身子走过来,对他双子半身微微行礼,变出来一朵火红的玫瑰。
金发碧眼的美人太漂亮了!
我接过玫瑰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甚尔臭脸的样子,我坏心眼似地把那玫瑰别在了他的耳畔。
“喂!”
“别动啊甚尔,要是把我弄摔了我就揍你!”
我扬起拳头威胁着他。
甚尔嘟哝了一声,到底是没有把那朵玫瑰取下来。
我抱着他的脖子稳住身子,在开心的时候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甚尔的脸有些凉,在这个逐渐热腾的气氛里刚好可以给我降降温。柔软的脸颊和他臭狗屎一样的脾气完全不一样,我不由地蹭了蹭。
“好好玩!”
甚尔也开始回应我:“啊。”
欢呼声在耳边响起,他的神情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
双子拥有相同的经历和不相同的体质,那斩不断的血缘让他们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纠缠。
小时候甚尔觉得她事儿多、也很弱,但从未想过抛弃对方。
就像是甚衣在觉醒术式后依旧要和自己待在一起一样,甚尔也不会因为禅院甚衣的体质柔弱而弃她而去。
家人的羁绊是没有办法斩断的。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家人,但可以选择自己面对家人时的态度。
柔弱的、可怜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禅院甚衣,如同一只带有利爪的病猫。
看起来可怕,实际上毫无威胁。
是啊。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甚尔唇角扬了起来。
他的视线扫过坐在自己小臂上的‘姐姐’,从她和自己相似的唇角到那有些偏浅的绿眸。
作为双子,他们长得像。可又正如甚衣说的那样,没有他和伏黑惠那么相像。
甚衣很少出门。
或许她认为自己接触到最恐怖黑暗的东西,就是禅院那些畜生了。
她并不知道,那些带着阴暗面的存在,实际上是甚尔在努力抵挡黑暗面后所呈现出最好的状态了。
不然她会见到更多的杂种、遇见更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甚尔想,禅院甚衣就该和她的那双眼睛一样,在黑暗的泥土里慢慢生长,从稚嫩幼芽慢慢开出花。
在他身边,一直在就好了。
……
意大利姐姐很热情,帅哥也很热情。
大巡游结束后,我收获了很多来自不同人的花束。
一开始我还能把它们放在甚尔耳朵边,后来干脆直接在路边买了个草帽,把花朵的根茎削短,一朵朵插进草帽里,形成了一圈的花束装饰。
甚尔脸拉得老长,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到了最后还是配合着我微微弯下身子,让我垫脚给他戴上。
他和我一样穿着一件西西里特色的印花短袖,搭配那个草帽,多少有点夏威夷的风情了。
“甚尔,你可以去拍时装大片了。”
我夸赞他。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嗯,可以赚钱?”我说,“到时候我们从禅院出来,就买个大房子住!”
“老子又不是靠着出卖身体和色相赚钱的那种无聊男人。”
“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