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叙白眼神闪了闪,手鬼使神差地伸向她枕下的那本书。
边拿他边想着,到底哪来的小人图,邱月还放在枕头下这么珍惜。
他翻开书,震惊在当场。
手上这本并不是结婚那天他看到的那本小书,第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
“宝宝你不乖哦,说了不许看还想偷偷看。”
话末,还有一个调皮吐舌的小表情。
夏叙白满脸黑线,闭着眼睛满脸无语地将书塞回邱月枕头下。
他发誓,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再三确认邱月已经熟睡后,夏叙白轻手轻脚从床底拽出一个箱子。
就是他搬来邱家时带的箱子。
翻开箱盖,一本本边缘发黄的书呈现在他面前。
夏叙白拿出其中一本,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堂屋,点起了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的火苗摇曳了一整夜,夏叙白的手指摩挲泛黄的书页边缘。
窗纸透进灰白曙光时,他才惊觉脖梗酸麻,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这一宿,他竟未合眼。
时间还早,他轻手轻脚上了床。
……
邱月起床时,震惊于身上的被子竟然板板正正地盖在自己身上。
按照平常,被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当昨天自己是累极了。
连带着睡姿也变得拘谨。
她带着一小包猪肉脯来到村长家门口时,丁园刚起床,他媳妇李霞正在准备早饭。
丁禾苗在旁帮忙,她出来泼水的时候正好撞到进门的邱月。
“月月~你怎么来啦~”丁禾苗双眼放光:“你吃饭没呀。”
丁禾苗,也就是苗苗。
是丁家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邱月、丁禾苗和蒋明野三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
丁园听到声音连忙出来迎接:“邱丫头你咋来了,这还早着嘞。”
“叔,这是昨天上粮的钱,给您。”
丁园点点头收下,眼神中饱含了慈爱:“辛苦你了孩子。”
“丁叔,我想跟您请会假。”邱月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想再去一趟红旗镇。”
猪肉脯的事还没成,她不会半场开香槟,四处宣扬。
所以也只能找理由先搪塞过去。
丁园不知道她的小九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老头脸上的表情严肃,还带上了几分焦急:“怎么了,是咱们粮食有问题吗?”
见丁园误会,邱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昨天夏荷的事情您也听说了,我想去给她买个罐头。”
丁园想了想,终究还是点点头:“去吧,正好你结婚还没给你放假。”
邱月坚定摇头:“叔,放假的事情再议,最近猪场忙。”
说完这句话,她把手中拎着的猪肉脯递过去:“对了丁叔,这是我新做的肉脯,您尝尝。”
说完后邱月转身就走。
看着女孩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丁园叹了口气。
丁禾苗刚放好盆跑回来,却没见邱月的身影。
“爹,你又给月月气跑了?”
“哎呦,别打头。”
……
邱月来到红旗镇供销合作社的时候,震惊地发现竟然没开门。
实在没办法了,邱月只能叉着腰,站在门口抻着脖子大喊:“李哥,我要买东西!”
喊了许久也没听到回答。
喊累了,她在合作社门口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盯着合作社紧锁的大门思考人生。
这李祥云到底去哪了。
合作社没业绩,他不在家好好想对策,到处乱跑做什么?
正当邱月昏昏欲睡时,一阵悠扬的铃铛声从远处响起。
“邱月,你怎么在这呢?”骑到合作社门口,李祥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