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一丝不苟地制作了另外三根地钉。
夜幕降临,庇护所内壁炉的火光摇曳,将墙壁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林予安将今天制作的所有部件,一体化的柳条棚、两根拉撑杆、四根地钉,都整齐地码放在庇所门口,等待着冰湖之上的第一次实战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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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庇护所内壁炉的火光摇曳,将墙壁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林予安没有急着休息,白天的经历和那张充满生命力的面孔,让他的思绪有些纷乱,难以平静。
他索性起身,借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光源,将今天制作的所有部件,在庇护所前的雪地上,进行了一次完整的预演组装。
他将两面柳条席展开,穿上拉撑杆,一个紧凑而稳固的a字形小屋便稳稳地立在了黑暗中。
他又用积雪,在它的一端模拟堆起了一道防风雪墙,但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静静躺在角落里的暗绿色箱子。
那份由麦柯兹·雷恩博士带来的“燥热”,并未随着夜色的降临而消退,反而在这孤独而寂静的极地寒夜中,变得更加清晰。
它像一小簇顽固的火苗,在他内心深处燃烧,驱使着他。
林予安停下了手中的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法抗拒那股冲动,他走回庇护所,打开了那个沉重的箱子,再次取出了那本深蓝色的日志。
他没有翻开日志,而是直接从封皮内侧,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张id卡。
火光下,照片里的麦柯博士仿佛活了过来,那双带着一丝挑战意味的眼眸,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跳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灵动。
林予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在与一个阔别已久的朋友对视。
“麦柯,”他几乎是无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将id卡小心地插回原处。
但他没有合上日志,而是借着火光,再次翻阅起来。
这一次,他跳过了那些严谨的科研数据,目光专门寻找那些页边角处的“私人吐槽”。
这些随性的文字,比任何数据都更能勾勒出一个鲜活的灵魂。
他看到在一页记录着设备故障的笔记旁,麦柯画了一个小小的,哭丧着脸的可爱小人,旁边写着:“去你的,热力循环泵!你是不是就喜欢在零下三十度的时候罢工?我发誓,回去就用锤子把你砸成现代艺术品!”
林予安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甚至能想象出她一边跺着脚哈着白气,一边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愤愤不平地在日志上写下这句话的可爱模样。
他用自己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哭丧着脸的卡通小人,仿佛能感受到纸页下残留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温度和情绪。
他又翻到一页,这一页的上半部分,是用一种极其工整、严谨的字体,详细记录着某种磷虾在不同盐度梯度下的趋光性反应数据,表格一丝不苟,连小数点后的位数都完全统一。
然而,在这片严谨的记录之下,麦柯用她那截然不同、带着飞扬笔锋的潦草字迹,写下了一句评语。
“j.c坚持认为我们只需要记录数据,但我偷偷观察了17号样本足足十分钟,它一直在试图用它的附肢去‘挠’玻璃壁,像一只笨拙的小狗。这些小家伙看起来比j.c有趣多了。”
林予安不禁笑出声,他几乎能瞬间勾勒j.c的形象,一个严谨到近乎刻板的科研人员,或许是她的同事或上级,眼里只有数据和流程,而完全忽略了科学背后那些生动有趣的细节。
而麦柯,显然是那个会在枯燥的数据背后,发现生命闪光点的灵魂。
林予安能想象,当她兴致勃勃地和j.c分享“磷虾会挠痒痒”这个发现时,得到的可能只是对方一个不解甚至带着一丝责备的眼神,以及一句“这和我们的研究课题无关”。
于是,这句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