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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雷光闪过,在池睿的劈砍下,缝隙旁的岩壁轰的一声爆开。
碎石飞溅,那一只手臂都伸不过去的窄小缝隙,被硬生生扩开到半人高,露出后面幽深向下的小径!“走!”这下池睿不用催促,立即率先钻入。
云安澜盯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逼近的清道夫,反手打出一道禁制符,短暂封住了入囗。
禁制符很珍贵,云安澜手中也就只有六张保命用的。
池睿这个情报宝宝还很有用,为他多废一张禁制符也值得。
逼仄的下行通道,远比向上的路,更加难走。
沉默的穿行过程中,云安澜试探的开口。
“血路到底有多远?”
池睿烦躁的随口回答,“谁知道。”
云安澜,“不是你们宗门搞的血路吗?”
“哈?”池睿活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血路是祭礼台的一部分,自古就有,你当我们宗门是什么上古神仙吗?”
云安澜愕然道,“就是有上古神仙,也跟你们邪修没关系吧?最后的灭仙之战,不就是你们邪修所为?”
池睿停下了脚步。
“你们仙门是这般传承的?”
云安澜心中大动,知道自己隐约间,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不该自己知道的禁忌。
即便她一再心中叮嘱自己,邪修所言,并不能当真。
特别池睿还是来自一个擅长诡道谎言的宗门。
他的鬼话,压根不能多听。
可她还是难以压制的想要追问下去,“那你们呢,灭仙之战是如何记载的?”
池睿哼了声,眼神看向了深处。
“先从这里出去了再说吧。”
云安澜同时听到了新的人声动静,让她涌起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
跟方才的幻景前征兆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她已经清楚的知道是幻景,平静的目睹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云安澜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高台上。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穿着各宗服饰的修士们群情激奋,指着她怒骂。
“就是她!九晏宗的云安澜!”
“勾结邪修,戕害同道!其罪当诛!”
“她是宗主之女,必须为元灵宗、燕翎宗的血债负责!”
高台中央,飞琼师叔被灵力锁链捆缚,气息奄奄。
她抬起了头,看向云安澜,眼中满是失望与悲凉。
“安澜,你太让宗门失望了………”
即便早就心有戒备,云安澜还是为眼前的景象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