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沉声道：“既然知道，就不要靠近我。”
“不行，我要盯着师兄。”
“姜眠，你听不懂人话吗？”
“嗯？”
陆景禾转过身来，眼睛变得有些猩红：“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拜托你，滚开。”
他故意把用词说重了些。
六年以来，他是头一次像今天这般大动干戈。
所以今晚的煎熬，十有八九是撑不过去的。
他想寻死，可姜眠在这，实在是不方便。
“我不要。”
姜眠坐到了床上，环着手臂，气鼓鼓的。
“师兄今天救了我，我今晚，也要救师兄。”
说着，她皱起了眉头：“我已经叫人准备了冰水，今晚我就在这陪你渡过难一”
话未说完，陆景禾几步上前，忽地将姜眠压在身下。
“嘭。”
身体撞上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陆景禾的手撑在姜眠耳侧，声音沙哑：“姜眠，你是不是忘了我得的是什么病！？忘了我是个男人！？”姜眠咬了咬牙：“我记得。”
“为何不逃？”
“我陪师兄一起面对。”
“疯子。”陆景禾极力克制着。
太阳彻底沉了下去，夜色渐浓，伴随的是陆景禾体内诅咒的发作。
陆景禾用尚存的理智同姜眠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
姜眠迅速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就怎么样？”
陆景禾喉结动了动，呼吸沉重了起来。
“我会忍不住的，姜眠……我求你了。我只是，想死罢了.……”
他将脑袋埋在姜眠胸口，整个人像失态般，抖了起来。
“我撑不下去了师妹，不要可怜我。”
“师兄。”姜眠扶着他的肩膀：“看着我。”
陆景禾重新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姜眠几瞬，随后闭眼，吻了上去。
碎了。
胡乱扯的。
姜眠仰着头，任由陆景禾匍匐在颈上，
“师妹。”
声音沙哑。
“你知道我每晚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肖想你，第二天却还是要笑脸和你打招呼的心情吗？”
其实还没入夜。
诅咒还没有完全生效。可偏偏姜眠不舍得推开他。
于是，陆景禾这二十几年的信念全然崩塌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是利用所爱之人同情心的人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