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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最怕的是不稳定。
任何胡人跳起来作乱,造成了危害,哪怕影响不到大同西军安危,但是会阻碍商业发展,拖累关外兴盛的脚步,王信就没地方弄银子了。
现在可不是隨便弄个三两生意就可以弥补军费缺口的。
只有河套地球这片富庶又庞大的土地才能承载。
“刘通部是主力,加上天成军,以攻为次,抚为重,儘快招揽乱兵重返。”
主意虽好。
曾直担心道:“天成军能相信吗?”
“能不能相信,拉出去练练就知道了。”王信轻鬆笑道:“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正好撤裁。
见总镇如此有信心,眾人便不再疑虑。
唯独最后来的张云承,无法像別人一样相信王信的能力。
在他看来赌性太大了。
凭什么天成军就值的相信?难道人家嘴上说几句忠心耿耿的话就可以了?
太多违和之处。
可偏偏目前很顺利。
张云承只能暂时压下內心的疑虑。
不久。
经过曾直的润色,王信以大同总镇之名下发诸军,包括乱兵那边也派人去告知。
去的人不是別人。
而是陆仲恆。
陆仲恆主动请命,他也要立功,王信回了大同,他就要回朝廷,立下的功劳越足够,回京操作升官的胜算就越高,为了自己的前程,陆仲恆胆大了一把。
王信没有拒绝。
因为陆仲恆的身份,他去接触乱军的话,嘴里的承诺,足够获得乱军们的信任。
换个身份不如他的人,乱军们的疑惑也会增加。
焦山坡。
顾名思义。
大山的一处坡面。
因为地势平缓,表明光滑,又临近水源,的確適合开垦田地,可惜地方不大,开垦的田亩有限,而且是山地,收成也不多,只能上中下田。
陆仲恆很快被乱兵发现,最危险的事情没有发生,士兵盘问了几句,得知身份后不敢怠慢,很快去告诉首领。
叛军虽然举著江万化的名义,实际上推出来做主的是柳忠。
柳忠下手果断,亲自裂杀赵燾,虽只是下级武官,但是有勇有谋,身份高的人不愿意出来领头,於是柳忠成为了实际的首领。
很多人跟著赶来,欲言又止,
陆仲恆一路安抚。
“总镇大人说了既往不咎,哪怕杀过官也不追究,只是对百姓烧杀掳掠过的不能放过,兄弟们聚在一起是无奈之举,並不是歹人.....
”
不少人紧看著陆仲恆,非常想上去確认。
只是顾虑身边的同伴。
陆仲恆看在眼里,说话的声音更大。
告诉乱兵们既往不咎就行了,可王信坚持加上后面的要求,虽然会增加一些麻烦,可是想到乱兵闹的范围並不大,大部分时间聚在此地,其实风险依然可控。
看到远处来了一行人,直奔自己而来,陆仲恆这才闭了嘴。
“你是陆仲恆?”
“正是在下,请问可是柳忠哨官?”
陆仲恆故意问道,並且称呼官名。
乱兵和乌合之眾不同。
但也是柳忠的短板。
他毕竟只是个哨官,许多人推举他出来,只是不愿意沾染名头,也更说明大部分的武官还是愿意重归朝廷,只是想通过闹事来逼迫朝廷解决问题。
柳忠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如此胆大。
“你不怕我杀了你?”
陆仲恆笑了。
柳忠没有愤怒,面无表情的盯著陆仲恆,冷然道:“很好笑吗?或者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柳忠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能闹出一番事来,必然有一帮人追隨。
身边的几名亲信纷纷露出杀意。
陆仲恆不再笑,严肃道:“柳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