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权势一步步的升高。
袁世凯的崛起,同样如此。
任何人都是如此。
相同的地方是先做好自己的事。
董卓在霍乱之前,一样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平息胡患多年。
至于自己?
大同要保,山东乱民也要保。
自己能力有限,走一步是一步,保一个是一个,至于自己能走到哪里步,其实不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朝廷。
“告诉赵雍、汤平、张灿、刘通。”
“控制大同局势,保存各方性命,减少不必要的流血。”
王信有了决心。
“喏!”
严中正大喜。
王信起身离开桌子,来到窗边看向窗外的老树,不禁叹了口气。
赵焘这个罪魁祸首只是个药引子。
没有他,大同迟早也得乱。
但是要说他只是药引子也不全是如此。
一个赵焘惹不出这么大的乱子。
乱兵杀了他,哪怕手段再残酷,王信也不觉得乱兵错了。
大户们作恶多端,把百姓们逼到绝路,等百姓们掀了桌子,这时候又来说百姓手段多残忍,多么没有人性,实在是可笑。
到底是大户们作恶的多,还是百姓们作恶的多呢。
任何的朝代,只要大户们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那么就会进入盛世,反之则会沦为末世。这就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由来。
可惜。
虽然看清楚了问题,但谁也解决不了人性中的恶。
王信也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人性的恶。
所以很冷静。
其实自己真没有打算做什么,可事物推动自己一步步往前,王信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遭受猜忌,继续下去的话,朝廷与自己很难和平共处了。
张吉甫把自己高高挂起,换个角度想,何尝又不是保护自己呢。
否则自己成为了冯胖子,而且是比冯胖子更厉害的存在,朝廷必然会打压对付自己,自己手下一帮人,想退也退不了。
打压四王。
北静郡王早失去了自己的藩地,虽然有其余三王的支持,在北京成为郡王们的行走,影响力不小,但没有兵权就是无牙的老虎。
东平郡王和辽东都司互相争权夺利,斗争多年,没有多余的精力,所以目前不足为患。
安南郡王指挥失利,导致前线大败。
自己力排众议求和,虽然损失了些许无足轻重的威望,但也压住了安南郡王,顶着战败的名头,他的腰杆硬不起来,对面的土军也让他不敢乱动。
至于西宁郡王。
西边的戈尔丹汗越来越强势,西宁郡王还指望着朝廷。
四王守边,虽然有边患,但也让朝廷的确省了不少心,最着急的是四王,往往要求着朝廷。
前些年为了加强京营,抽调宣府蓟州真保昌平四镇兵力,以至于这四镇兵力合起来也不足二十万,实际更少,如今开始改革,兵册兵额只保留十二万。
所以一个京营,目标十八万;一个大同镇,目标十万,与辽东镇数量并居第二,远超第三太原镇的六万兵数量。
而大同镇又没有辽东都司与东平郡王的内斗因素。
所以京营十八万,大同军镇十万。
有了这二十八万兵力在手,其余各镇都不敢惹事,只能小心翼翼听朝廷的话。
张吉甫坐在案几后一动不动,已经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管家劝了一回,被骂了出来,从来没见老爷如此愤怒,管家在门口等候,不敢进去打扰,连少爷也不敢进去,乖乖等在门口。
“二百万两银子。”
“为了这二百万两银子,费劲了心思,现在倒好,处处闹了起来。”
张吉甫终于坐不住,心情烦闷的起身。
自言自语来到一副画前。
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