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流放等重罪必然取消,虽然现在官员贪污已经如此程度,但是明面上的律法还在,终归令人不安。
无论哪朝哪代,谁掌权都是必然的事。
王信也不认为自己能阻止。
这也是自己敢和张吉甫走近的原因,哪怕是皇帝那边的官员,对此事也是乐意的,顶多面子上不表露出来。
吴文华没有纠结此事,开口问道另外一件事。
“你想要北征,此事就算办成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你得到的又不多,朝廷也不会承认你的功劳,有必要吗?”吴文华笑道。
文官的崛起已经是无疑的。
等张吉甫整顿完京营,那么更加无可动摇。
这件文官眼里的奇迹,才是张吉甫威望日升的根本原因,绝大部分文官都希望张吉甫办成。
那么让文官承认武将的功劳更是天方夜谭。
武将的功劳,必须是在文官的领导下做成的,领导才是第一功劳人。
见吴文华没有在原来的问题上追究下去,贾政和陆仲恒松了口气,此事已然过关,以王信的品性,接下来顺顺利利,皆大欢喜的局面。
来到大周多少年了?
王信有时候都记不清。
太多的事情见不惯,可却有种无力感。
因为王信知道努力也没用。
最后选择从军。
走一条自己认为简单的道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人,没有自己的条件和优势,决计不可能向自己率性而为的。
那冯庸靠着自己的本事,同样从底层爬起来,坐镇大同十几二十年,公平的比拼下来,自己大概是不如他的。
还有自己要过来身边的严中正。
此人更是从小兵走到今日的位置,靠着杀敌,拍马屁,聪明,获得赏识,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犹如那罗明。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个个出色的人都做不到率性而活。
“没必要吗?”
王信反问。
吴文华愣住了。
陆仲恒猛然抬起头,贾政也露出惊讶。
这语气感觉不太好。
吴文华好笑道:“有必要?”
王信叹了口气。
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仿佛断开了似的。
“陕北有个白水县,这个县遭灾多年,靠着各府调拨粮食来应对危机,陕西巡抚无可奈何,找朝廷求助,朝廷这些年受倭患影响,连年亏欠,手里也无余粮,只能拖着。
其实白水县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颗粒无收,只要县太爷愿意担责,压着境内大户出钱出粮,加上各府陆续支援,各方筹措下来,十万石粮食还是能有的。
结果听说这个县太爷在老家了三万两银子置办田地,总共十万石粮食,他拿走了三万两银子去老家置办自己的田地,中间浪费了多少,我是不得而知的。”
众人沉默。
郑国良盯着王信,不耐烦的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王信不顾陆仲恒的眼色,平静道:“他贪了银子还是次要的,可怕的是在他任内的数年,白水县的救灾被彻底拖延,错过了自救的最佳时机,二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每天都有人死去。”
“你可以告诉张阁老,让张阁老来惩罚此人。”
吴文华没有生气,笑着告诉王信。
王信摇了摇头。
他知道吴文华的心思。
没有一个官员是因为贪污被抓的,只有靠山倒了要腾出位置。
“我是个武夫,能做的事有限,消灭敌人就是我分内之事,之前的倭寇,还有如今的胡人,尽我所能为国分忧,把这些敌人都灭掉,想必能为灾民们做点事情吧。”
“没想到王将军还有赤子之心,难得难得。”
郑国良皮笑肉不笑说道。
吴文华摆了摆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