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两银子。
胡立勇越发讨厌王信。
经商的十万两银子,关朝廷什么事?用自己的私钱来办公事,天下还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可恨。
大家升官为了发财。
王信倒好。
“独他是忠臣良将。”胡立勇骂道。
赵焘脸上露出无奈。
此人有本事,能打仗,就算引起众怒,大家也奈何不了他。
抚台对此人也逐渐不满。
巡抚衙门上下也不满,因为此人不向大同送礼,下面各地都送,唯独王信不送,上下官员都指望外面送年例银过活呢。
靠着死俸禄,谁家能过上好日子?
一家老小吃香喝辣。
府里下人管家婢女车夫牛马。
几十口人吃喝拉撒,还要维持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一年几千两银子打不住。
“连他族长都容不下此人,可也奈何不了他,需要联合总镇来对付此人,可见此人有多难缠,还是小心为妙。”赵焘提醒。
王子腾想要联合胡立勇对付王信。
王子腾想的倒是不错。
可事情胡立勇来做。
王信是那么好对付的?
听说此人身边的亲卫虽然许多后生,可都是王信从孤儿培养起来的死忠,更是一个个从小打熬,如此不要钱的培养,谁愿意承担?
上了战场,刀枪无眼,再精锐的人也会死。
过多的投入并不合算。
不过呢。
要对付王信,指望阴谋暗杀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
他身边常年伴随十几亲卫,在关外的时候更多,几十人不等,想要偷袭杀害他,至少要几百人才稳妥。
几百人那还叫暗杀?
当初冯庸想杀王子腾,路上截杀的计划,也不过十几人而已,对付失势的王子腾已然足够,只不过没必要为了已经失势的王子腾冒险,所以才取消了计划。
胡立勇也是想到了此节。
如果动手,那么就要成功,不能允许失败。
几百人的动静必然瞒不住。
冯庸当初敢这么做,派出铁甲骑兵对付王信,也是选择了关外,借用胡人的手,冯庸坐镇大同数十年都只敢这么做,胡立勇又不傻。
只是有些遗憾。
王信经过自己的地盘,自己不想按照王子腾的计策去做,所以提前躲开去了大同,既不想拒绝王子腾,又不愿意为了王子腾冒险。
可在大同知道的消息,胡立勇又实在对王信不爽。
“我倒是要看看,同样的兵,他难道就能打赢?”经过赵焘的隐晦相劝,胡立勇不再多想。
二十五万两军费又如何。
一万二千兵。
王信给的军饷又高。
九边多年来有自己的默契,各地军饷虽不一致,却也大体相同,家丁的军饷每年在十五到二十两银子不等,结果王信给的最高,竟然每年在二十四两。
三千家丁就是七万二千两。
民兵的话,军粮加补贴,每月大概在七钱银子,少的地方甚至不到五钱,只够民兵的口粮钱,王信又给的足,每月九钱银子。
九千民兵也就是说近十万两。
光军费就十七万两,还有军粮草料,装备武器等各色物资,这可比军费还要高,三四十万两银子打底。
不然大同多年来深受胡患?还不是钱闹的。
没钱寸步难行。
一万家丁的话,加上十万民夫,荡平河套问题不大,虽然也有风险。
可王信竟然指望三千家丁,九千民夫就要荡平河套。
军费还远远不够。
胡立勇冷笑。
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同西军是不是铁打的。
民兵其实就是民夫罢了。
能有什么战斗力。
指望民兵拿着刀枪和胡人去拼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