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游击将军,他们也是将军了,是不是可以拿,也可以借助自己的权力去做生意。”
陆仲恒平易近人,因为他看得起王信。
从小神童出名,骨子里傲气的很,有些无法理解王信的心思,纳闷道:“如果不是靠着你,你下面的人能出头?不感激你倒罢了,如何还不听话上了。”
王信理解陆仲恒的想法。
不是陆仲恒不聪明,而是他从小生活的圈子太高,不能理解下面人。
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说了陆仲恒也不一定理解,于是王信简单笑道。
“做事要正,让人无话可说,军队经商是无奈之举,为的是养活士兵,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下面的人才能严格的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做事,自己定的规矩,总不能自己去毁掉。”
如果是张吉甫,他倒是有可能理解自己。
听说此人最讲规矩。
陆仲恒是聪明人,没有在谈不到一起的事情上争论,而是说起了林如海,“林公不久后会升任应天户部尚书,可惜了,如果没有张吉甫的横插一脚,林公应该回京真正的肩负一部。”
同样是户部尚书,京城的户部尚书,与应天的户部尚书截然不同。
林如海没入京,损失最大的应该是陆仲恒吧,王信内心明白,朝中有人好做官,陆仲恒已经是许多人眼里的大腿,可他还不是真大腿。
林如海当了部台,有林如海的关照,陆仲恒在翰林院的路走的才稳。
他们的这条路,看的不是谁走得快,而是看谁走的稳。
只要稳就能一直走下去,道路的尽头是位极人臣,功盖天下。
“京城是个漩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信安慰道:“林公不来,说不定是好事。”
陆仲亨竟然笑了,王信一头雾水,不知道陆仲亨所笑何事。
原来陆仲亨呆在朝廷中枢,消息灵通,知道许多天下事。
比如四川那边闹民乱,巫山县民因追缴历年积欠,聚众数千,毁衙劫库,匪首王某等假托白莲教余孽,煽惑乡愚,已据险要,竖旗称乱。
虽经调派镇筸兵五百往剿,然贼踞大巴山险隘,剿捕未竟全功。
还有陕北军士闹饷,又有国库亏空等等。
陆仲亨笑道:“别的不提,林公离开盐道其实是好事,都把盐道当无底洞,却不知两淮盐课去年光盐商就倒罢二十一家。”
“何至于此。”
王信从江南回来没多久,倭患虽然对民间经济影响很大,却也没到伤筋骨的地步。
“就那张吉甫,老家田亩不下二十万。”陆仲亨感慨,“一场倭患养肥了多少人家,朝廷当然收不上来银子。”
王信无话可说。
穷人想变富,富人想更富,这本是人性,谁能阻止的了,大势所趋罢了,倒要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改革,连陆仲恒都晓得,朝堂如何不知。
改革可不是简单的事,王信自问自己没这么大本事,还是带好自己的兵吧,尽自己的本分。
与陆仲恒交流了一通。
史平和同伴们趴在水池边,数着假山上的猴子,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猴子,上回没功夫细看,也不敢多看,如今底气足了,脸上有了些傲气,带着同伴在此看得仔细。
“将军。”
“看够了,走吧。”
王信还是更喜欢这些少年,史平等人当即抛下猴子的事,拥着自家将军离开。
五百杆鸟铳,二十门佛郎机。
薛岩也亲自赶来营中。
武器被一一摆放在校场,不光有军士,还有薛家的掌柜和管事们。
“火药很早被我们的先民发明出来,又有最早的火器也是如此,包括大宋发明的突火枪,是此类管状发射的祖宗。”
王信笑着向手下们介绍这些武器。
火器没有安装火药,人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又或者围绕佛郎机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