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娘亲带你去吃饭!”
明令宜不仅仅变出来店铺里已经没有的乳茶,还有中午的脆皮五花肉,还有麻酱面,直接让小团子吃得肚皮滚圆。
鉴真也沾了自家主子的光,也吃上了。不过鉴真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小太监,他家殿下分明是想要单独跟娘娘待在一起,他端了饭菜,就很乖觉地自己去找了个地方,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这牛乳还有红茶在一起煮的东西好喝。”李砚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宫里的御膳房汇聚了全天下手艺卓绝的厨子,但是他就是觉得在自家娘亲这里吃到的所有东西,都比御膳房里的东西好吃。
明令宜失笑,“那日后□每天都给你来一盏?”
“可以吗?”李砚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这乳茶很是紧俏,今日听闻甲斋的人甚至就因为这么一盏乳茶,在学堂里大打出手呢!!
明令宜:“当然可以,日后每日早晨,你让鉴真来店里取就行。”
李砚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荷包。
他现在腰间挂着的荷包就是先前明令宜给自己绣的那一只,他从前就觉得荷包上的小人像是自己,现在更是坚定不移,还宝贝得很。
平日里换洗的衣服都由浣衣局指定的宫女浣洗,但是唯独这荷包,别说浣衣局的宫女,就连东宫的管事姑姑们,李砚都不允许她们碰一下。他爱惜得不行,自己亲手洗干净,睡觉都要放在枕边。这时候李砚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叮叮咚咚”倒出来不少金子,然后朝着明令宜跟前一推。
“娘亲,给你。”李砚眨巴眨巴了自己的眼睛说,“您要是觉得不够花的话,您就叫我,或者跟鉴真知会一声也行。我有的是银子!”
明令宜愣了一下,随后失笑。
桌上金灿灿的黄金看起来的确是诱人得很,“娘亲也不缺银子。”明令宜将那堆金元宝推了回去。李砚皱眉,“您怎么不缺银子呢?这铺子……”
在李砚看来,自家娘亲原本是应该在宫里过着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日子,她是一国之母,根本不需要以为银钱这种俗物担心。可现在,他娘亲不愿意回宫,却要在这市井之中,操持一家小店铺,这就是因为没银子,才要这么辛劳吗?
明令宜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了当初李昀的那句话。
………若是不能自立的话,任何援手都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对方当时并不是在说口她,但明令宜觉得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在任何时候都适用。
“我觉得挺好,能靠着自己的手艺生存下去,每天有事可做。就像是小花朝,每日不也要去国子监上课吗?可觉得辛苦?”明令宜问。
李砚想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他是大燕的储君,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就算是辛苦,他也觉得是应该的。
当这个念头刚出现在他脑海中时,李砚有些恍然。
“如果是娘亲想做的,那是我太思虑不周,妄自揣测。”说这话的时候,小团子从位置上站起来,认真地给明令宜行了一个认错的礼。
他这么小的一团,却又这么一板一眼的样子,惹得明令宜发笑,却又忍不住觉得有些欣慰。她家的小花朝,如此可爱。
就在李砚在明令宜的院子里的这段时间里,太极宫里,有穿着东宫侍卫衣服的男子跪在殿内。李昀坐在正殿的龙椅上,御桌上还放着一碗已经凉透的补气血的汤药,这是太医院每日都会让人煎上一碗,送来太极宫。
只不过,这碗能缓解·皇上气血两亏的汤药,能不能进李昀的身体里,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你是说,太子现在还没有回宫?”李昀问。
虽说李昀在宫外给李砚建造了一座太子府,但从初一到十五这段时日里,李砚都会回到东宫。毕竟对于大燕的人而言,这十五日的时间,都算是新春,是应该同家人在一起。所以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会遵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