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有蕴含任何能量，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能冻结灵魂。
鹰身女妖女王匍匐在地，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恐怖威压，如同附骨之蛆，依旧死死地钳制着她的心神。
而脖颈上那柄暗金色利刃传来的冰冷触感，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死亡离自己只有一线之隔。她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流露出半点反抗的念头，下一秒，头颅就会和身体分家。
恐惧压倒了身为黄金级魔物的尊严。
她巨大的头颅在坚硬的地面上磕得砰砰作响，一道断断续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的精神波动，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
“饶……饶命……我……臣服……”
顾青的眼神依旧漠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产生半分变化。
他扫了一眼那些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此刻正用惊恐万状的眼神看着这边的普通鹰身女妖。“召集你的所有部下。”
顾青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
“反抗者，杀无赦。”
女王如蒙大赦，又像是接到了最恐怖的催命符。
她不敢有丝毫违抗，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尖锐而又急促的啸叫。那是鹰身女妖部落中，代表着最高权限的召集令。
石林中，幸存的鹰身女妖们面面相觑，大部分都在女王的命令和那股尚未完全消散的恐惧支配下，畏畏缩缩地扇动翅膀，朝着这边聚集过来。
但总有那么些最野蛮、最不受管束的个体。
十几只最为壮硕的鹰身女妖眼中凶光一闪，没有听从命令，反而猛地振翅，试图从石林的另一侧逃离。她们快。
但有人，比她们更快！
顾雅和顾蝉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秒，便鬼魅般出现在那十几只鹰身女妖的身后。暗金色的流光和长鞭一闪而逝。
噗！噗！噗！
没有惨叫，只有利刃切开血肉的沉闷声响。
十几颗依旧带着惊愕与暴戾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瞬间染红了她们身后那灰黑色的石柱。
无头的尸身无力地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这血腥而又高效的镇压，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所有鹰身女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与反抗的意志。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女王呆呆地看着那十几具尸体，再转头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她终于明白，对方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数量，也不在乎她们的死活。
顺从，是唯一的活路。
“噗通！”
她再次将头颅重重地叩在地上，用一种无比尖锐，却又充满了谦卑的语言，献上了最彻底的臣服誓言。“伟大的强者！哀嚎石林的所有子民，愿……愿奉您为主！”
就在她献上忠诚的瞬间，顾青的脑海中，一道前所未有的系统提示音，轰然炸响！
【叮！检测到首位异族首领（黄金级）在您的威压下效忠，满足特殊条件，多子多福全新功能一一附庸系统已开启！】
附庸系统？
顾青心念一动，一个全新的虚拟界面，在他的眼前展开。
界面之上，鹰身女妖女王的虚拟影像正在瑟瑟发抖，而在影像下方，是三个散发着不同光芒的选项。【杀戮】：分解其血肉与灵魂，有几率获取黄金级特殊材料及血脉精华。
【奴役】：以强大精神力抹除其部分心智，使其变为绝对服从，但无法成长、无法思考的战斗傀儡。【册封】：以自身一丝本源血脉为引，缔结永恒的主从契约。使其成为您的附庸，保留其完整心智，并获得可成长属性。
顾青的目光，只在前面两个选项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材料？傀儡？
格局